见她空着手就回来了,白起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了看她又回头瞅了瞅,“我的米线呢?”
梁溪慢悠悠喝着水朝他身后不远处的桌子抬了抬下巴,“自己去拿!”
白起一颗雀跃的心此时是拔凉拔凉的,被气得不仅是觉得牙疼,连脑仁都疼了。
心碎了个彻底,少爷脾气也上来了,“我不吃了!”
梁溪愣了愣,起身道:“你爱吃不吃!惯得你!老子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毫不犹豫走了。
直到她都走出食堂了,白起心里那股火气还没消,腾地站了起来,正当偷偷留意他二人的围观群众以为他也要负气离开时,却见他又转身去端起那碗米线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吃了起来。
只是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吃美味的泡椒米线,而是在生啃敌人的骨肉似的。
白起这碗米线吃的窝火,吃完之后是彻底上火了,牙龈突突直疼,疼得他晚自习都没上完一节就请假出去拿药了。
这场以“化干戈为玉帛”的请客吃饭虽然以不欢而散为结束,但目的显然是达到了。
第二天起就再也没有白起的爱慕者来找她麻烦了,梁溪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不过效率还挺高,心里短暂的表扬了他一番。
然而白起显然是个不经夸的,梁溪还没来得及消停一天,第二天中午一下课,赵亚竹就着急忙慌跑来找她,并带来了一个大八卦。
“他们都在传白起在追你,是不是啊?”
“什么!”梁溪给这八卦惊得险些一脚踩空。
赵亚竹一脸专传小道消息的八婆样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让那些女的不来找你了的?”
“我听说,他倒是澄清了你俩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过他正在追你,所以谁要是敢来找你麻烦,那就是跟他过不去。”赵亚竹故意吊了吊胃口,接着说道。
梁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听天书,“什么玩意?”
“你别不信!”赵亚竹有理有据地分析道:“你也不想想那些女的之前为什么敢来找你?在知道你可能是他女朋友的情况下。”
“还不是因为他没明说嘛!”赵亚竹自问自答道:“现在突然就这么消停了,肯定是他亲自去说了些什么!这消息可传的比之前那个假消息快多了,一看就是真的!我可听高二的一学姐说了,那林静就是他们班的,她亲耳听到的,绝对没有假!”
“慢着!慢着!”梁溪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你让我缓缓!”
说得兴起的赵亚竹被迫消停了两秒钟,又忍不住叽叽喳喳道:“我就说他有点不对劲,昨天拉着你时我就看出来了,隔老远都看得出来笑那么荡漾,一看就有鬼!”
“还有之前学校里传的你俩的八卦,肯定是他默许的!不然哪有那么多人敢传!我可打听清楚了,他爸就是C市首富白建成,难怪拽得跟什么似的,还那么多人追!当然,长得确实帅!诶,梁溪,你咋想的啊?”
梁溪一巴掌拍了过去,“给老子消停点,吵死了!”
“……”
☆、牙疼
自从这学期开学,白起就隔三差五牙疼。
不过一直是小疼小闹,没到疼起来要命的程度,白起也就没当回事,这下终于是败在了一碗泡椒米线上。
估摸着是吃的时候怨气太大了,吃完没多久右脸就肿的老高,那滋味,简直就是钻心的疼。
就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知去哪找了个口罩,遮了半边脸,口齿不清地找林静单方面澄清了一下。
“你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去找她干嘛?”姗姗来迟的胖子拽着人赶紧往校外走,“她不是你那前女友吗?你找她啥事啊?”
白起拿着胖子买来的冰水敷在右脸上,疼得皱在一起的五官才稍微舒展了一些,“别跟我说话!疼死老子了!”
“行行行!我不跟你说了,你自己赶紧去买药吧!”
牙疼也算不上什么大病,只要不是疼得走不动路,刘国梁就不可能放他俩一起出去。此时已临近上课时间,胖子将人送到了校门口,道:“那我先回去上课了。”
“恩”白起将请假条递给保卫室,门卫登记的功夫,他又喊住了转身离开的胖子,“诶,你等等!”
“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