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懒得搭理她,收拾好自己的碗筷往厨房走去。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对着白起说道:“小姑娘脾气挺大的啊!”
“还好啊!”白起顺嘴回道,随即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他爷爷道:“你看着我干嘛?”
老爷子别有深意地笑着没再吭声。
几人很快将桌子收拾了,战局转到了茶几上,梁溪从洗手间出来时,就见他们已经搭好了牌桌子。
“姐,快来!”商若宸招呼道。
“不来。”
白起一跃而起几步上前抓起她手拉了过来,“来吧,一起打会儿牌,你一个人多无聊。”
梁溪冷冷地看着他,“兄弟,我还有一堆作业没做!一点也不无聊,好嘛?”
胖子震惊得张了张嘴,“作,作业?”
梁溪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不认识什么叫作业。”
老爷子从厨房走了出来,“作业一会儿再写吧,刚吃完饭,跟他们打会儿牌消化消化。你们现在正是玩的时候!”
“……”梁溪拍掉他的手,道:“行吧,一会儿输光了回家的路费,可别找我。”
“玩钱啊?”商若宸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苦着张脸说。
“那不然呢?”梁溪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谁跟你玩过家家?”
作者有话要说: 商若宸回想起了那些年过年时在牌桌上被梁溪支恐惧……
☆、一起写作业
“不来了!”商若宸一把丢下手里的牌,哭丧着脸道:“你们两个出老千了吧?”
梁溪叩了叩桌子,“滚蛋!先把这把结了来。来,数数。”
几人玩得是这边流行的一种叫“干瞪眼”的纸牌游戏,第一个走完手里的牌的人赢,按剩下的人手里的牌数给钱。约定一块钱一张,上不封顶。
听着是玩得不算大,但若是运气差的倒霉蛋,一轮下来手里能剩到十到二十多张。
不巧,商若宸就是这么一个倒霉蛋。
没玩几轮,已经把身上所有的现金给输了个彻底,梁溪和白起各自桌面上都压着一大叠票子。
胖子也输了不少,悔不当初的哀嚎道:“我他妈是疯了吧!居然答应跟你们俩打牌!”
白起丢下手里的牌,递了三块给梁溪,也不放在桌子上,直接递到梁溪搁在桌上虚握的手里,“你没疯,你就是有点傻!”
梁溪收好自己赢的钱,显然心情好了不少,难得地没有想揍他的冲动,“我写作业去了。”说着就直接往二楼走去。
牌搭子走了一个最厉害的,商若宸也提不起斗志再玩了,无数次想回到刚刚吃完饭那个时刻,就该听老爷子的去睡觉,说什么打牌,简直嘴贱!
几人散了伙,商若宸躲凉亭下玩手机,胖子说要回屋子里睡觉,白起也跟着上了二楼。
路过梁溪的屋子时,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白起想了想,还是转身回了自己屋子里。
老爷子住得比较偏远,虽然门前就是大马路,但这其实是白起他爸找人回来修的,十年前这里就只是一个小破瓦房。
老爷子嫌住在城里空气不好,死活要一个人住乡下,白家这才给他在这修了这么一个院子。
除了他这一栋,方圆几里都没别的住户了,出去逛个集市还得走上半小时再坐半小时大巴。
不过独居乡下也有不少好处,白日里都非常清静。
这么静反到让白起觉得有些不习惯,躺床上听了会儿歌,上了会儿网,又忍不住点开梁溪的空间。
一整页都全是与游戏相关的,偶尔加了寥寥数语的点评,一如她冷酷的风格。
不过这样的梁溪,在他看来却是有点可爱。
表面上看上去脾气不好,实际上只要摸清楚了她的脾气就很好相处,就跟他家葡萄一样。
很容易炸毛,还经常挠你一手的伤,但你就是很难生她的气。她把你抓了一手的伤,你还得去担心是不是把她给磕疼了。
他翻出手机里唯一的几张梁溪的照片,还是在车上趁她睡着时偷偷拍的。
软乎乎地靠在她怀里,整张脸埋在她胸前,照片里就只能看到她那柔软的一头青丝,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小小的耳朵和白皙的脖颈。
就算是这样一张连正脸的照片,白起也盯着看了好久,只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