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一般人都会客气的笑笑,然后谦让的说:“没有没有,太夸张了。”这样的回答既能让提问者不尴尬冷场又能塑造出回答者的谦逊有礼。
而白菖蒲显然不走谦虚路线,他毫不掩饰自己自己很受欢迎的事实,非常干脆且得意的点了点头。
啊,好气人。我感觉有一把大榔头从天而降,非常准确的落在了我的脑袋上,砸的我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我火大的吼他:“你就不能谦虚一点啊!”
白菖蒲无辜的回答:“你没发现我刚才已经很刻意的停顿了两秒才回答的吗?”
完全不想理他,分居吧,我想,先分居几天,要不我可能要活活被他气死了。
在我想着是住在工作室还是去莫羡家睡沙发的时候,我听见白菖蒲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对我说:“追我的人确实很多,但追上的只有你一个。”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幸好追上我的人是你”,白菖蒲在心里说道。
虽然这话并不准确,我们两个之间不存在谁先追的谁,但是我听了之后心里依然柔软的一塌糊涂。这是我认识白菖蒲后听到他说过的最动人的一句话,不温柔,不撩人,却比任何一句情话都诚恳。
现在我可以确定,这种叫□□情的东西,真的在我身上降临了。
第8章
一大早,我相当欢呼雀跃的来到工作室,以一种极其高调的姿态在每个同事的办工作前转了一圈,跟触了电似的哗啦啦的甩动着自己的手指头。
终于,在我的刻意显摆和细心提醒之下,每个人都看见了我手上的戒指。
“青啊,你带错手指了,人家结婚了才戴这个手指头上呢!”已经结婚十几年的老李好心提醒我。
我骄傲的摇摇头,伸出两只手放在他的面前:“鄙人不才,低调完婚,各位亲朋,红包拿来。”
“完什么婚,你毛还没长全跟谁完婚去!”老李不相信我。
“亲什么朋,谁你亲朋,你谁啊?”外号钢铁公鸡的大王王铁钢一心把重点放在了“红包”俩字上,半晌才反应过来:“啥玩意儿?你结婚了?”
我骄傲的点头。
老李及一众同事这才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结婚了。
然而,很快我便后悔了,因为我要不停的解释发誓我真的是自由恋爱结婚,不是强抢民男也不是父母之命(我在他们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们好不容易相信之后,纷纷如鸟兽般散去,丝毫不提我刚才让他们交份子钱这回事。
这一群XXXX的人!
某些大龄未婚者(比如王铁钢同志)嘟嘟囔囔的感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工作室里第二小的人居然都结婚了。
“师父,你这份子钱要的不是时候,这都月底了,有几个兜里有钱的?”程盛坐在转椅上滑到我身边,手托着腮看着我。
我瞥他一眼:“你当我真跟你们要钱啊?”
程盛嘿嘿的乐:“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是开玩笑么!”
傻样,这玩笑有什么可乐的。我用脚踹着程盛的座椅把他蹬开,他转了个圈,又转了回来。
程盛是大四的实习生,还没毕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未经世事又没脸没皮的纯真黏糊劲儿。不过这黏糊劲儿只针对于我,估计是我俩太熟了。
这小子上大三的时候,寒假里跑来我们工作室里做兼职,老板就把他安排给我当助理,其实我当时也只是个大四的实习期学生而已,但程盛丝毫没有不服,一口一个师父的叫我。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我大学毕业成了正式摄影师,程盛成了大四的实习生,已经可以独自掌镜拍摄。
虽然在大多数时候,他还是给我当助理。
如今听到我结婚了,这小子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想不通,究竟是哪个壮士嫌自己命长了居然敢娶我。
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什么意思?觉得你师父我就该当单身狗孤独终老是不是?”
“是啊!”他认真的回答,又被我打了一巴掌后,他才揉着脑袋委屈的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师父你这么年轻不适合结婚。”
现在的人思想怎么这么奇怪,我和白菖蒲都有靠谱的工作,有车有房,能保证彼此生活的稳定,怎么就不适合结婚了?我不觉得年龄算什么问题,不适合结婚的人,到七老八十了也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