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你说了,顾玖已经结婚了,你该收心的收心,你这孩子,脑子怎么这么拗,你一个大姑娘家的,你还去做那种下三滥不知羞耻的事……”
付华同也有几分生气,说着说着,付芷萱往后一躺,被子盖过头顶,发出阵阵抽泣的声音。
付妈妈心里除了心疼就只有心疼了,她推搡了一下坐在床边的付华同,哽咽着出声:
“萱萱都要坐牢了,你这个当爸的不想想办法去找找律师什么的,你还数落扎她的心,你怎么想的!”
说到最后,付妈妈伸手捂嘴,阻止自己哭得越凶,有些含糊不清的出声说道:“华同,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你想想办法啊!”
付华同有些生气了,“我想什么办法?无规矩不成方圆,别说我是一个师长,我就是总统我也奈何不了法律啊!”
付妈妈皱了眉头,眼泪流得越加凶了。
付华同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点过激了,抬手扶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出声说道:“你好好看着她,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转身,抬步离开了病房。
哪怕病房门一关上,也能依稀听见那令人心碎的抽泣声。
……
当天下午,实验室的简单接到传话说,付华同在门口等着——
简单想了想,只扔下一句话:“随他去。”
保安应了一声,转而离开了实验室。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她才忙活完,回儿童房看了一眼已经熟睡了的小一一,弯腰,在她额头上留下温柔一吻,这才转身离去,准备去伺候那个大的睡觉……
过道上,还未走近顾玖所在的房间,她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打了个电话给门岗…。
电话一挂,小一一隔壁房间的吕笙拿着一套小被子出来,显然是准备去隔壁给小一一换一套被子的。
她看了一眼过道站着的简单,眸子轻动,将视线放在她手上刚挂的电话,微眯了双眸,试探性的出声问道:
“他还在?”
简单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
“我去!”吕笙突然出声,走上前来,把手里的小被子递到简单的手里,继续出声:“你是晚辈,他会倚老卖老,有些亏,不能吃!”
话音一落,简单发出一声轻笑,笑着应了一声。
简单站在眼底,目送着吕笙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拿着被子返回了一一的房间,不过片刻便离开,朝着顾玖房间的所在走去——
房间。
顾玖坐在椅子上,桌子跟前有一套画笔,专心致志地,好似在画些什么…。
门一开,顾玖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连忙把那副未完成的画对折起来,塞进了口袋里……
简单看了一眼有些仓惶的顾玖,来了兴趣,上前出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顾玖摇了摇头,淡然回应:“没有。”
简单微挑了眉梢,坐在了顾玖的身旁,看了一眼桌子上整齐摆放的彩笔,饶有趣味地出声说着:“让我猜猜,你在画画,而且,你在画我对不对?”
淡金色的眸子轻抬,看了一眼身边双手撑着下巴正看着他的简单,眉头一皱,显然一副被猜中了不悦的神色。
简单伸手,“拿出来我看看呗!”
顾玖摇了摇头,下意识的伸手护住了口袋,没听话。
简单耸了耸肩,她也不是很感兴趣,也就没有再强迫了。
“你整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
话落,简单起身,走进了房间浴室。
浴室的门一关,顾玖这才把口袋里的画拿出来,继续涂染……
不过十多分钟,简单就出来了,桌子上也收拾整齐干净了,哪怕是第二人格,一些原本的脾性都不会变的吗?比如强迫症和洁癖……
顾玖已经安生在床上躺着了,身边腾出了大半张床的空间,给简单预留了足够的位置。
简单掀开被子上了床,动了动身子,缩进了顾玖的怀里,放松了一整天的疲劳…。
良久,简单突然出声问道:“顾玖,你有想过,我们以后吗?”
“嗯?”顾玖下意识疑惑,有些不太明白简单话里的意思。
简单挣扎着,从顾玖怀里探出头来,对上那双温柔的眸子,抿了抿唇,细弱了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