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萧滟终于明白了,正好母女俩的视线都投了过来,她忙摆手:“没有,我没有,小日子刚走!”
冯氏和琇莹都被她的耿直逗得笑出声,在笑声中,萧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耳尖都红了。
她在婆婆面前似乎太不矜持了。
从王府回来,沈君笑亦是跟随着周家的马车到了侯府。
周嘉钰被灌了不酒,走路都是飘的,周振还好,酒量比没出息的儿子高那么一些。至于沈君笑,面不红气不喘的就属他了。
周振有些无语,不知道他的那些酒都喝哪去了,明明喝得比他还多,真是千杯不醉的酒量!
周嘉钰被萧滟扶了回去,琇莹却赖在正房,周振与沈君笑说事也不离开,就那么坐在沈君笑对面,眨巴眨巴眼看他。周振被她闹得险些连正事都说不下去。
忍了再忍,周振无视女儿,继续说:“看得出来勤王还是记恨上我们周家了,嘉钰的酒有一半就是他怂恿的。”
“确实。”沈君笑也看出来了,“但如今看瑞王的事儿十有八九,倒是不必太过担心。勤王大婚后,若是瑞王被立太子,那勤王也该离京了。”
丰帝只要确立太子,本朝礼法,其它王爷就该到封地镇守一方。
周振点点头:“希望事情这样顺利。”
冯氏这时端了解酒汤进来,让爷俩喝了再说话,周振见女儿频频投来的目光,终于受不住,把沈君笑放了。
本来也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琇莹就拉着沈君笑到西侧间说话,第一句就是问:“小霸王和李庆昭有没有联手灌你酒!”
沈君笑莞尔,没料到小姑娘居然关心这个,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你不是知道我千杯不醉,要灌也是我灌人,没有别人灌我的说法。”
小姑娘就从善如流:“那您有没有把人灌了!”
说罢,咯咯直笑。
最好灌了,还叫两人出丑最好!
让她听着也好解解气啊。
沈君笑却是将脸靠近她,带着酒香的呼吸热热洒在她脸上:“那窈窈亲君笑哥哥一下,就告诉你。”
琇莹被他突来的不正经闹得耳尖发热,盯着他清俊的侧颜,一伸手去掰正他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君笑哥哥现在是不是要说了。”
小姑娘胆子大,沈君笑一怔,旋即摇头失笑。他是有点酒意上头,才敢这么开玩笑,怎么反倒正中她心怀怜,他算不算被人占便宜了。可是那一声君笑哥哥,直甜到他心里,刚才喝那么些酒都没觉得醉,现在却有些醉意了。
他不敢像她那么放肆,没醉到不知自己在何方,只能抬手轻轻摸她的头说:“再喊一声。”
琇莹就睨他一眼,眼角眉梢都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娇媚,一个眼神就把沈君笑勾得心头发酥,恨不得真醉过去才好。
李庆昭和杜羿承还真是被沈君笑灌了,灌得脚下都走不了直路,两个人在他跟前根本就没占到一丝的便宜。
散宴的时候,两人都在心里骂沈君笑就是个装酒的壶,忒能喝了!除此外,又是不忿,处处都输人一等的滋味,一万个不好受!
李庆昭回到家里,都是被母亲扶回屋的,一头栽倒到傍晚的时候才算是清醒过来。
李夫人担忧儿子,亲自送吃食过来,闻着屋里的酒味,打开窗散去一些。
李庆昭喝过两回醒酒汤,这会醉意是散了,就是头有些不舒服,隐隐作疼。
看着儿子慢慢喝汤,还有几许回来过神来的样子,李夫人直叹气:“那样喝酒,可得把身体喝坏了。”
李庆昭模糊地的应了两声,李夫人坐了会,心里还念着今儿在王府听到的那些话,到底是在儿子跟前说了出来。
“你还记得武安侯府家的周四姑娘吗?”
李庆昭闻言眸光霎时就亮了许多,抿了口汤回道:“自然。今日她也去了吧,母亲见着她了?”
“见着了,还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
不该听的话?李庆昭听得奇怪,追问原由,李夫人自然把听到的话都一五一十说出来,末了叹气是帮着琇莹的意思:“你说那个永平侯夫人也真是,怎么能这样把罪名怪到未出阁的姑娘家身上,不是毁人名节吗?”
李庆昭却是听怔了。
永平侯夫人说沈琇莹勾引她儿子,她儿子不正是杜羿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