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衷想也没想,直接说到:“你帮看一下,给我读一下。密码123456”
陆铮嘴里嘟囔着“我又不是你老婆”还是帮忙开锁看消息,也没提前看是谁发的发了什么,就像小学生念作文一样一板一眼读出来:
“RRRRSY发给你,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而你在想我。”
不过脑子读完后陆铮才意识到自己念了什么,惊慌的抬起头发现,整个科室因为他过于嘹亮清晰的声音陷入了沉默,再对上程衷错愕的眼神,他觉得事情不大妙。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忍受同事暧昧的目光在他和程衷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你们这么恶心的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对他说得,是这个RRRRSY说的啊。”
“RSY,阮拾月,是弟媳啊。”
“噢~”
好像这种小情诗比限制级动作电影更能戳到这堆医学狗的G.点.
尽管程衷立刻把手机抢了回去,还是有人过耳不忘。
一个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医生此时此刻捏着嗓子挤出女声重复到:“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而你,在想我。”
“哦,人家想我们小衷衷了~”
程衷给了这俩人一脚,扔了手里的资料,出了门,给阮拾月打电话。
“喂.”
“螃蟹,笔记本,雪花给你打个电话。”
阮拾月原本还沉浸在“程衷过了生日后就再也没鸟过我他是不是后悔了那我该怎么办”的恐惧中,现在他突然打电话过来,一切都在刹那间烟消云散,光是这么一句话,她就觉得,程衷还是爱她的。
“哦,你看懂啦?”
“又不是文盲。”
阮拾月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想了想又问道: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嗯,有台大手术,好几天都得加班,估计你好长一段看不见我。”
说起这个,程衷还是有些担心的,他怕阮拾月不习惯他这样忙碌的工作,尽管她也曾说过“我也可以理解你”这种话,可那毕竟不过是随口说说。
“啊…”阮拾月顿了顿,“你是不是基本得住在医院了?”
程衷嗯了一声。
“那你要带好换洗的衣物,多带几套,带保温杯随时准备接热水喝。再忙也要记得吃饭,要吃干净健康一些,吃蔬菜水果。咖啡一天不要喝太多,困了就在领导哔哔的时候打个瞌睡。什么时候不那么忙就告诉我,我过来看你。”
她像个小老太婆,说不完的说。
程衷自己也没发觉,他在听她的唠叨时,嘴角是带着怎样诡异的弧度,用陆铮的形容就是:“像我家侄子坐在唱‘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的摇摇车上的表情。”
程衷回到科室,大家又免不了一阵调侃。
“嚯!小程一下子这么这么精神!”
“被蜜滋清醒了吧。”
你当是尿啊还用滋的。
一阵休息过后,轻松的气氛散去,大家各自严肃,忙碌。
阮拾月约好见一见章衡一和她的男朋友来着,这天刚好大家都有时间,便定在广场上一家粤菜馆吃饭。
阮拾月正好在广场里的商店购物,没什么事儿就提前半小时过去。
等人的时候她也在安排自己新一轮的采风计划,过得到不算太无聊漫长。
“是阮拾月女士吗?”
阮拾月在听到“女士”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抬起头,发现不是服务员,而是章衡一之前给她看过照片的男朋友董凯。
董凯身高目测一米七出头,典型的白领装扮,跟所有典型直男一样用了双新百伦的运动鞋配西裤,西装外套有些发皱,长的是朴实又可靠,比他的实际年龄看上去还年轻了那么两三岁。,挺有精气神。
看上去挺靠谱,虽然衣着审美上有点问题。阮拾月给他的第一印象打高分。
只是阮拾月在他身后看了又看也没发现章衡一这个人,她想可能是先去上厕所了。
于是打招呼。
“董…先生,你好。”
阮拾月学着他的腔调问好两个人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
简单状况了解的差不多,阮拾月也没见到章衡一过来,忍不住问道:“老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