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婆子扬手便将一个耳光还给了纪婶子。
纪婶子愣了。
她用手捂着被打的脸,目光落在方才扬起来打了陆为霜的手掌。
“方才还说,只要为霜在家,便可以证明为霜的清白,你现在是怎的?!要屈打成招不成?!”陆婆子恶狠狠地冲纪婶子道,说完还不忘在她身边嘬了一口浓痰。
大家伙都叫这一幕瞧地有些出神,他们谁都没想到纪婶子会如此激动。
刚开始他们还有些能够理会纪婶子,但听了陆婆子的话后,也都忍不住埋怨起纪婶子道:“纪婶子,你这么做确实有些过分了。”
“是啊,为霜也在家中,就表示这事儿与她无关,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
“对,为霜后日便要做新娘子了,若是脸上挂了花可就真的难看了……”
……
听了耳边的议论声纷纷而起,纪婶子回过神来,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冲大家伙解释道:
“我……我没打到她啊……我将手挥过去的时候,这个小贱人就避开了!!我根本就没有打到她!!”
“呵?没打到?!!你当我们大家都聋子不成?方才那声耳光,我们可都是亲耳听到的!”陆婆子不屑地看着纪婶子。
大家闻言,也都赞同地纷纷点头附和道。
“我真没打到!!”纪婶子觉得心里万分委屈,见没有人相信自己,居然还上前一步,想要将陆为霜盖在脸上的手拽开。
陆婆子见此,一把抓住了纪婶子的手臂,将她甩到一边,“打了为霜还不够吗?!!”
陆为霜冷眼看着纪婶子,叹气道:“纪婶子,我晓得纪安出事儿了你很难过,但这事儿与我无关你又怎么能动手打我……你说是我将纪安害成这样的,试问我一个区区女子,能打得过你家纪安么?”
陆为霜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将众人心中的疑惑给消散了。
“是啊……再如何,为霜也不过就是个女子,纪安虽然是个书生,但至少是个男子,若说是为霜将纪安弄成这样的,着实是有些牵强了……”
“没错,为霜哪里有那样的力气呢。”
大家伙都是在农村长大的,虽然从小便帮着家里干农活,但大家心里也清楚,他们力气再大也始终打不过一个男子的。
见大家伙都‘明辨是非’地站在自己这边,陆为霜继续冲纪婶子道:“纪婶子,你家纪安我是真的惹不起,犹记得上回在草场上你便已经将我拦下来说道过了,那会儿我便已经解释地足够清楚,原以为你们会明白,但怎的?纪安出事儿又寻到我头上了?我虽只是个死了亲娘的孤女,但也不代表你们谁都可以将脏水往我身上泼。”说到这,陆为霜的话又顿了顿,
“那窑子的荷花姑娘哭着来我这儿说我勾引了她的丈夫,眼下你却又寻上门来说纪安昏迷是我害的。我这一天天的可真是忙啊……”
陆为霜的话,无非是将这几个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做了一个总结,且让自己显得十分委屈。
经她这样一说,大家伙也都深有感触的样子。
“说起来,为霜也确实是可怜的……”
“是啊,真是什么屎盆子都在往她脑袋上扣呢……”
……
听着耳边的议论声,纪婶子慌乱了,她的目光不停地四下乱瞟。早已忘了自己挨了陆婆子一耳光的事儿了,她的目光落在陆婆子脚边的那封书信上,上前两边猛地拾起来,“什么叫做我将屎盆子扣你头上?无风不起浪,若不是我家安儿写了要与你私奔,你以为我那么有兴致来寻你么?而且也确确实实有人瞧见了你带安儿上山了……”
“诶……纪婶子,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带你家纪安上山的就一定是为霜,我只是说那人长得像为霜罢了……”
听了纪婶子的话,那提供消息的男子忙伸长脖子从人群中开口解释道。
闻此,纪婶子撇了撇嘴,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控制着自己体内的情绪。
见纪婶子没有说话,似是被自己堵得语塞,陆为霜便冷着眸子冲她道:“也不知纪安如何了,纪婶子你有这个闲工夫来泼屎泼尿,倒不如将心多多放在你那昏迷不醒的儿子身上……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