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陷入了沉思,若是真有这样一把剑,落入好人手里倒是好事,但是落入坏人手里,天下岂不是要大乱,到时候生灵涂炭,简直和自己想象的相距甚远。
“对,你想的没有错,这世间确实有这样一把剑,所以我们现在的人物主要就是找到这把剑并且销毁它。”
君雪主喝了一口酒,冰凉的酒水下肚,传来一股股寒意,可是正因为这寒意在肚子里发酵,不一会的功夫,全身又开始暖和起来。
这大概就是酒的微妙之处了吧,虽然酒肉穿肠过,但是温暖还是能留在心里的。
“我不知道这消息,只知道近来城里好像有些不太平。我一直以为是多年前的仇家又寻上门来了,所以这几日都万分的警惕,我是不想在成亲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沈星辰想了想,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现在想来这些人大概也很可疑,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那斩月宝剑有什么联系。
“还有这样的事情?”君雪主疑惑,还想细细询问,二人却被楼下匆忙跑过来的家丁给打断了。
远处一个大口喘着粗气的家丁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房下,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老爷在这里。
“老爷,不好了,小姐自尽了!”
仅这一句话,就已经将沈星辰震慑了,他立刻翻身跃下房顶,此刻全身的力气都在上涌,怒气和悔恨同时伴随着自己。
若真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那当初他就不该许诺让怡儿出嫁,他早就该知道怡儿除非是遇到一个绝世好男人,否则还是会受苦。
可是沈星辰现在心里千想万想都是希望女儿不要有事,其他自责和难过的情绪统统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实在太后悔了,后悔让怡儿出嫁,后悔给怡儿寻了个那样的人渣,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那些后悔的情绪此刻只不过像一把刀一样的一直扎在他的心口。
越是想越是难受,沈星辰只觉得眼前的路太长了,他难过的都要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君雪主一直默默的跟着,悲剧总是在不断的上演,这世间多少恩怨,每天都不会重复。
“怡儿。”沈星辰见躺在地下被沈夫人搂在怀里的沈怡,自责的情绪更加浓重了几分。
“怡儿怎么样了?”沈星辰颤抖着将手伸到了沈怡的鼻边,这时候,君雪主才看清楚了这沈怡的长相。
确实太可怖了,脸上的刀疤,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叉,左右都是,两张脸一大半的肉都被这刀疤占据了,可以想象当时被刀割的时候有多痛。
也可以想象,那下手之人到底有多残酷,多残忍。对待一个小女孩,竟然使出如此残忍的手段,恐怕古今中外都难找第二人。
“她没事,发现得及时,还没有断气。”
沈夫人急忙解释,看得出来,她也很心疼这个女儿。毕竟他们就这么一个独女,当初也是同意沈星辰不再生孩子这样的决定的。
“先去请大夫,时刻找人看着她,之后再说其他的。”沈星辰很疲惫,但是还是相当淡定的在处理事情。
目睹了别人的家事,君雪主也觉得累得慌,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时至深夜了,刚走到厢房门口,乔楚就已经坐在那里等君雪主了。
这大半夜的,乔楚也不说话,关键胡子用手锊得老长,如果胆子小的人恐怕会当场就吓出一身毛病。
“你回来了?”
“什么事?”
“趁你不在的时候,我去沈府转了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看。”
乔楚摊开手,手里一个小盒子,盒子一打开,就看到了闪闪发光的一颗珠子。
“这是什么?夜明珠?你在哪里偷的?”
君雪主看了一眼,直接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嗨,我说你,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小人么?什么叫我偷得,你也不想想我乔楚是不是这样的人。”
乔楚收回了手的盒子,在月光下,虽然不太能看得清楚,但是君雪主还是看到了乔楚的腮帮子鼓得老高了。
“哪里的?”像是讨好乔楚一般的,君雪主探着脑袋,又开始问。
“偷的。”
乔楚气呼呼的,还赌气了,刚刚要不是君雪主说自己偷得,自己都想不到这个词。
“你不说我睡觉了,还卖关子。”君雪主打了个呵欠,故意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乔楚还在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