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微一变,僵硬着对楚云笑了笑,然后一下子将脑袋缩了回去。
楚云鼓着眼睛满脸怒气,随即又满脸委屈,这个人这么害她,还敢对她笑,没脸没皮,想到伤心处,小丫头开始抹眼泪,抽着鼻子,咬牙切齿捡起来那包袱,本打算扔出去,犹豫了下,轻轻将它打开。
两朵小红花,两朵珠花,以及她很想要却因为太贵没舍得下手的一团红线。
秉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楚云将之卷吧卷吧塞入怀中,擦去眼泪,端了切好的菜去拌猪食。
墙的另一边,楚容一大早爬起来,屁颠屁颠提着篮子,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踏着晨雾去了隔壁袁奶奶家,感谢袁爷爷给她做的模子。
谁知,刚回来就看到墙头上鬼鬼祟祟的人,当即认出那是严卿,撸了袖子,楚容四下看了看,没人。
没人就好。
害得她姐以泪洗面那么可怜巴巴,自然得收拾一顿!
试了试高度,不够,自己太矮了没发现抓住严卿,咬了咬牙,后退了一段距离,之后助跑,猛然一跳,两只小手刚刚好抓住严卿大腿上的衣服,小身躯挂在墙上,两只小脚晃了晃,已经离开了地面。
“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严卿怒了,脸色涨红,自己现在可是小丫头的姐夫,一个小姨妹拽姐夫的裤子是几个意思?
楚容也没想那么多,这小子害得姐姐伤心难过痛哭流涕,那么他也别想好过!
小手掐了一块肉,用力一拧,恶狠狠道:“疼么,我姐姐也疼!”
严卿疼得五官扭曲,用力拨打楚容的手,随即听到她的话,愣了下,怒道:“谁欺负小百合了?告诉我,我砍了他去!”
楚容:“……呵呵!”
更加用力,三百六十五度旋转扭曲。
严卿面容狰狞,终于绷不住,从墙头掉了下去。
楚容反应快,撒丫子就跑,免去当人肉垫的悲剧。
严卿四脚朝天躺在墙角,一只手拼了命揉搓那处被掐的肉,简直…疼得无法呼吸:“死丫头!”
楚容跑过来,一脚踩了上去,警告道:“再叫我看到你出现在我家墙头,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半点顾忌也没有,万一被让人看见了,她姐更是难受了。
随即想到什么,补充道:“脱你裤子,看你怎么从这里回去!”
羞辱,毫不掩饰的羞辱!
严卿不甘,小脸通红,过了十五年,从来没受到这种侮辱,这个死丫头怎么敢?
倔强的不肯说话,只是用他愤怒的眼睛瞪着楚容。
“再瞪就把你眼睛挖掉!”楚容挥舞着拳头威胁道。
严卿默默的收回视线:“……”
好凶残的小姨妹。
楚容一看他的怂样就犯堵,也不知道这个死小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竟然敢大清早爬他们家的墙,简直侮辱了他家的墙!
“赶紧滚,叫人知道你来了,我姐还做不做人了!”楚容踢了他一脚,又觉得不解恨,重重再踢了一脚。
严卿恨恨的瞪着楚容,一个三岁的小丫头,他一只手就能捏死,可是不行啊,她是小百合的妹妹,下不去手。
坚决不承认自己打不过三岁的孩子。
严卿爬起来,一把抹去脸上的表情,道:“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叫小百合不搭理你!”
那时候本公子揍不死你!
揍不死、揍不死本公子花钱请人!
高昂脑袋,严卿深深看了楚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不行啊,一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三岁小丫头,说出去丢死人,还是请两个老师学学吧,至少,至少不要叫小百合看不起他。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望着严卿的渐渐消失在浓雾之中的背影,楚容懊恼的捧着脑袋蹲下,小脸煞白傻白:“怎么会这样?一日一日的变化,叫人怎么确定未来?”
没错,动用了能力,楚容看到了严卿的未来。
他的未来有楚云的参与,只是楚云并不开心,高墙绿瓦,奴仆成群,但楚云只是个农女,没见过世面,纵然有严卿相互,也是活得战战兢兢,更是在严卿纳色之后,失去了所有支撑,身子骨撑不住,终于在一个寒冬萧瑟的夜里孤零零走了。
楚容想哭,这一家子究竟怎么回事?
昨天看楚云还是一生无大起波澜,不算富裕,也不是贫穷,顺遂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