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命难违,容容,你这般做法可谓大不敬呢。”段白黎手捧香茗,悠哉乐哉。
楚容:“……”胡诌成这样,也就是这脸皮厚的段白黎才会!
到底哪里出了错,这啊黎怎的变成了这样?
她很快就知道段白黎此举妙用。
“五丫!小小年纪便勾引男人,你姐姐是,如今你也是,一家子不知羞耻的贱人,就该被拖出去浸猪笼!”楚楚一脸怨恨,恨不得当场打死楚容,碍于什么而不好动手,反而辱骂不休。
楚容冷着脸:“好狗不挡道。”
心里将段白黎骂的狗血淋头,这个男人,自己惹下的烂桃花却要她承担!
“你骂我是狗?你给我等着!天不收你,我会替天行道!”楚楚狠狠跺脚,而后拔腿跑了出去。
楚容耸了耸肩膀,嘀咕道:“你以为你是谁?还替天行道?幼稚!”
登上专属小牛车,吱呀吱呀往往城里去。
紧接着,她便发现了被人跟踪。
这些人似乎武功不弱,隐匿功夫绝佳,若不是她对危险敏感,兴许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小眉头一皱,原本打算去碧玉山庄的想法瞬间改变了,转向楚云的鲜花饼屋。
“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年轻人,以为搞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能够开门做生意了?这什么鲜花饼子?大家看看,你们的花都腐烂了,这东西能吃么?骗子!可见我的小孙女啊,就因为喜欢香香的饼子而买了点给她吃,谁知道,谁知道…求老天爷开开眼,收了这祸害人的东西!”
一老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号,叫正好似人满为患的鲜花饼屋的楚容脸色大变,猛然甩下了鞭子,跳下牛车,三步成两步走,钻进人群之中。
楚云面色微白,却是努力绷着小脸,镇定道:“这位夫人,我们已经说过了,小姑娘还有一口气,当立即找大夫救治才是,你一直拦着,生生叫小姑娘断了气,你是何居心?”
“看看,看看!伶牙俐齿!人都死了,你们怎么说都行!我怎么会不顾孙女的死活?但人是吃了你们家的饼子,才拉肚子拉死了的,我也想要找大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可怜我一个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妇人撕心裂肺,不时以头抢地,额首处殷红一片,并且转向了青色。
世人都同情弱者,何况还出了人命,对鲜花饼完完全全陷入了恐惧,并且深恨开了这铺子的楚云。
当下有人道:“一个女人,不安分守己呆在家里绣花,泡出来晃荡算什么事?何况,身边那么多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捡点,这要是我家的闺女,老娘我一扁担打死她,省得丢人现眼!”
楚容面色一冷,有心上前,却是突然止住了脚步,她想知道楚云怎么想的。
楚云此时害怕得很,当时鼓起勇气出来,一是觉得小妹可以,她也可以,二是严卿在,这个人不会叫她受委屈。
然,严卿走了,铺子出事了,她该怎么办?
“可不是?十四五岁的大姑娘了,不安心留在家里等待出门子,抛头露脸的,不守妇道,哪个男人敢娶她?”又一女人嫌弃的说道。
“哪个村子的?我去告诉你们村长,把你抓了浸猪笼,好叫女人们引以为戒。”
“我知道!就是香山村的姑娘啊,你们可能忘了,几年前,还是这个姑娘,被一男人玷污了,不抹了脖子自去,反而厚脸皮活了这么多年,现在还害死了人,这种女人,这种女人浸猪笼怎么够?应该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各种议论纷至沓来,无一不是贬低楚云不守妇道,害死了人,更有好事者大喊着送衙门究办,唯恐天下不乱。
鲜花饼屋掌柜冷着脸站出来,道:“诸位请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又是严卿亲自挑选出来的掌柜人选,自然进退有度,威慑力非常。
人群安静了下来,打算听一听这掌柜的说法。
而那老妇人却是嚎叫道:“休要狡辩,再怎么推卸责任,也改变不了我孙女吃了你们腐烂的鲜花饼而拉肚子虚脱而亡!”
掌柜冷冷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气定神闲道:“是么,这种入口之物,从来都是慎之又慎,我家姑娘多次请了大夫前来验证,并无老夫人所言之腐烂之事。”
话头一转,口气变得冷冽:“报案?不劳烦诸位乡亲,早在这位老夫人抬着还有一口气、生生被拖死的小姑娘来时,衙门几位大人便已经被小伙计请来了,并且全程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