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卧槽,跪什么跪,感激什么没感受到,反而是浓浓的惊吓!
忙摆手,道:“起、起来,我救他是因为他是我未婚夫。”
他是我的人,我才救他,所以不需要感谢。
阵阵清浅虚弱低笑传来,楚容抬眼看去,原来是段白黎醒来了,这会儿唇角含笑温柔的看着她,楚容轻咳一声,脸颊有些热:“啊黎,你醒来了。”
“嗯。”段白黎淡笑,瞥一眼激动得不行的钱老和尚华,轻声道:“你们别担心,我都好了。”
钱老领悟话中意思,忙道:“公子,我去给你做点清粥吃,尚华帮我打下手。”
说罢不管尚华该沉浸在激动中,直接将之拖走。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阳光穿过窗口打在地上,树影斑驳,摇曳生辉。
“容容过来。”段白黎撑起身躯斜靠着。
楚容连忙迎上,帮他垫好身后的靠枕,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叫钱老帮你看看?”
什么医术楚容并不知道,只不过凭借预见,将针灸步骤演练了上百遍,熟能生巧,进而敢下手罢了。
段白黎柔声道:“已然无碍。”一句话四个字便转了话头:“容容为何会失去意识?可是太过劳累?”
楚容笑了笑,总不能说动用特殊力量过度,才晕厥过去的?
想了下道:“温泉池水太过湿重,又闷又热,紧张之下难免闭了气晕厥,啊黎不必放在心上。”
段白黎抿唇不语,只是看着楚容,眸光中明显带着不信的光芒,不过那又如何,楚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根本原因,也只能相信她的说法。
轻轻摸了摸楚容的脑袋,道:“罢了,不说便不说吧,此次多谢容容救命之恩。”
寒气终究不是好东西,这会儿除去,感觉一身轻松。
楚容笑弯了眉眼,道:“不用谢。”你是我未婚夫,最赏心悦目的未婚夫。
好似读懂楚容未尽之言,段白黎唇角荡开浅浅笑容,一种冬日暖阳破开万丈冰川的惊艳与绝美于唇边绽放,美得窒息。
楚容突然捂了口鼻,有些狼狈的跑出去,身后是段白黎愉悦的浅笑。
在香山上修养五天,段白黎明显恢复红润之色,一行人才收拾包袱,打道回府,山上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说变就变的天气叫人无奈,习惯了北方的气候,乍然生活与南方,尚华有些讨厌湿热的空气。
山下已然不平静,楚容直接和主仆三人分道扬镳回了家,入目的便是媒婆进进出出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眉,这次又是谁相亲?
马上进入八月,修建房屋之事要抓起来了。
正打算找姐姐楚云问一问,却见她和严卿黏黏糊糊的靠坐在窗口,听话语似乎在讨论嫁衣与迎亲队伍之事。
楚容扯了扯嘴角,脚尖一转,找娘去。
“你姐姐也是遭了大罪,连起来和啊卿形影不离,只认他,娘也不敢叫她注意男女之别。”孟氏隐隐苦涩,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这么快就被猪拱了去,偏偏闺女受了苦难,那头猪英勇救了她,叫她心里眼里都是她。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孟氏叹息一声,想着找个时间和大女儿独处一阵子,好教她些女儿家私密之事。
楚容眸光一闪:“可是…楼家?”
孟氏点头,将楚云被掳走一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说明白,末了补充道:“你姐姐已经走出来了,你不再刺激她,啊卿也不错,从知道云儿失踪便着急上火,好在两人都没事。”
楚容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当中有她不知道的事。
很快,她就从严卿幽怨委屈得叫人心惊肉跳的控诉中知道了。
“小妹不厚道,联合外人欺负你姐姐,好在你姐姐没事,不然我…我跟你拼了!”严卿咬牙切齿,觉得楼家一事完全是这小东西和段白黎的算计,目的是什么他看得不甚明白,不过将小百合推出去一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楚容冷笑道:“没有我和‘外人’联合算计,怎么会有今日的如胶似漆,严卿,恩将仇报似乎不太好呢!”
心里却想着问一问啊黎,到底楼家怎么欺负姐姐了,只是灭家之祸似乎太过便宜了?
严卿憋了一口气,却是无话可说,的确,若不是这场有预谋的陷害,就不会有今日的如胶似漆,想到小百合羞涩的小眼神,偶尔的小动作,严卿再次憋了一口气,真是又喜又怒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