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将军,瑞安将军比较靠前,手捧让人费心思寻找而来的黑色玫瑰:“恭祝太后娘娘千岁!”
一般可见两种,一种是“黑魔术”,花型规则美观,厚厚花瓣上黑色中透着红色,红色中又透着黑色,有种厚厚的绒感,给人以华贵神秘之感,另一种叫“黑美人”,花型稍小,精巧别致,花色黑红厚重,闪烁着黑金丝绒般的光泽。
太后眼睛瞬间就转不动了,那黑色玫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诱惑,忍不住心尖颤抖,下一刻直接从高位上走下来,亲自接过那人黑色玫瑰。
“这花儿好生稀奇!”太后娘娘越看越稀奇,越看越喜欢,竟是抱着黑玫瑰不撒手。
瑞安将军连忙道:“太后娘娘,此物甚是稀有,培养不易,若是太后娘娘允可,最好派个人来臣下府中同花匠交流护养之经验。”
黑色的花十分少见,很容易在阳光底下灼伤进而造成死亡,但植物又离不开阳光,只能人为精心的呵护。
这一点,瑞安将军并不了解,而是听花匠这么提醒的。
同样,没见过黑色花朵的太后也不了解,物以稀为贵,喜爱得不行,自然会点头应允:“哀家会让人登门打扰,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瑞安将军连道不敢。
承德帝深深的看了瑞安将军一眼,坐了一会儿,承德帝便以政务繁忙为借口,率先离去。
天子离开了,文武百官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喝酒享乐,年轻世家公子小姐纷纷登台展示才艺,一来讨得太后开心,二来展示最好的自己,为以后铺路。
承德帝直接回御书房,然而却是看不下一本折子:“你说,段松云是个什么意思?”
御书房寂静空荡,唯有太监总管和皇上两个人,此时,皇上正是在询问太监总管。
伴君如伴虎,伺候承德帝那么多年,他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弓着身躯道:“皇上圣明。”
承德帝习惯身边人的‘识趣’,也不准备听到什么可取的话,继续自言自语:“真当朕不知道,朕的瑞安将军和朕的十皇子联合在一起…”
太监总管连忙低下头,涉及皇子,更不是他能够置喙的了。
承德帝笑了笑:“朕的将军和朕的十皇子…真当朕是死人么?”
说到最后,承德帝眼眸变成冷漠。
那一株黑玫瑰其实他是知道的,从偏远之地运送而来,本来因为母后喜欢花花草草,他让人争取带回家,哪怕是高价。
然而,黑玫瑰最终下落不明。
无论他怎么派暗卫寻找,都找不到影子,就好像真的不曾出现过一般。
再后来,他放弃黑玫瑰选择其他,然后就听到黑玫瑰出现在十皇子府。
好一个十皇子,势力竟然比他这个父皇还要庞大周密,好一个十皇子,为了拉拢瑞安将军,竟然将珍贵无比的黑玫瑰送出去!
眸光发冷,承德帝道:“严氏那小子在长月郡表现如何?”
太监总管连忙道:“回皇上,严小将军跟在军师身边,从一开始生涩冲动到后来几乎取代严将军成为军中重要将帅,猛将指日可待。”
承德帝来了兴趣:“朕的军师果然是奇才,一个纨绔都能雕琢成将帅。”
太监总管闭口不说,纨绔?那位严小将军可不是纨绔,只不过是长在乡野之地,身上流着的就是猛将的血液,一有机会,那就是一飞冲天。
“长月郡…”承德帝止了声音。
太监总管顺从的没有追问。
第二天,承德帝逮着一个理由,将十皇子臭骂了一顿,十皇子一脸懵逼,却不得不低下头颅承受承德帝的怒火,心里拼命的想自己哪里惹了父皇,却始终想不起来。
“下朝之后,给朕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承德帝冷斥道。
十皇子面色大变,父皇这是…
抬头看着脸色难看的承德帝,十皇子不明白自己究竟所犯何错,若朕的只是因为办事不力,到也就罢了,就担心父皇…放弃了他。
然而,圣上金口玉言,只能低下头认了。
下朝之前,承德帝深深看了瑞安将军一眼,不只是瑞安将军毛骨悚然、脊背发寒,就是文武百官也知道瑞安将军得罪了皇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瑞安将军身边的文官直接避让开,武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