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姑娘可是他们公子的掌中宝,心中肉,怎么可能在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面前受委屈?
考虑到姑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这个下人担心和大男人的楚开阳对上,姑娘为吃亏,因此,直接想要带走楚容,好吃好喝供着,再让人请管家回来。
谁知道,姑娘竟然想要留下!
下人着急得不得了。
楚容摆摆手:“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你下去就是,也不必特意让大叔回来,我在这里等候些许时候便是。”
下人愣了下,犹犹豫豫还想再劝,却被楚容的眼神给镇住了,只能咬着牙退出去,然后想到了还在养伤的御医,眼睛一亮,连忙跑出去找人。
“和你说话呢,你是哑巴不成?”下人走了,楚开阳昂首挺胸,鄙夷的看着楚容:“一个女人,却穿得这般不三不四,你也不知道丢脸,当真是脸皮够厚的。”
楚容低头看了看衣袍:“你是在嫉妒我穿男装比你好看么?”
楚开阳偏瘦,身子骨异常纤细,穿气温雅书生袍有些撑不起来,就像挂起来一般,若是剪裁,他又嫌弃身形像女子,因此,宁愿穿宽大的、挂在身上的衣袍,也不愿意找人给改一改。
而楚容身躯匀称,男装器宇轩昂,女装娇俏可人,有对比就有差距。
听了楚容的话,楚开阳怔了怔,而后面容变成红色,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有哪里值得我嫉妒的?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
楚容眨了眨眼,笑道:“不然你为什么一看到我就冲我发难?好歹留着相同的血脉,好歹都是楚家人,你还是我大堂兄来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楚开阳怒斥道:“再胡说八道我让人掌嘴了!?”
楚容微微挑眉:“你忘了这里是将军府,而你只是将军府的客人,凭什么命令将军府的下人为你办事?”
楚开阳面色涨成猪肝色,猛地站起来:“我再如何也是将军府的客人,不像你,得罪了将军府还敢厚着脸皮上门打秋风,你说将军府的下人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楚容不由得好笑:“不如试试?”
“试试就试试!”楚开阳得意扬眉,昂首挺胸,站直了身躯,而后轻咳一声,大喊道:“来人!”
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立刻走进来。
楚容笑脸以待,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她也想知道,这将军府的人到底会不会因为她翻脸。
楚开阳得意洋洋道:“把这个人赶出去,你想要打我们将军府的主意!”
楚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堂兄,说谎好歹想一个好的谎言,你不知道我自己开了间铺子,收入还算勉强,为何要打将军府的主意?何况,我在京城比你久,真要打主意,早就打了,还需要等到现在?”
楚开阳拍案而起:“打主意的原因多了去了,你不缺钱,不代表你不缺势,就你那小铺子能赚多少银子?而且你这个死丫头粗俗惯了,极容易得罪人,没准今天就是因为得罪了人,才上门来求情的!你们快点将她叉出去!”
楚容闭口不说,两个丫鬟却是冷下了脸:“这位公子,我将军府的尊客,不劳你招待。”
楚开阳愣了下,而后面色变成难看的铁青色,曲手指着两个丫鬟,气得全身发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容恶劣的笑了:“大堂兄可能不知道,相较于你,我才是将军府的常客。”
楚开阳全身颤抖,剧烈的喘粗气,恨不得动手杀人,又因为顾忌楚容那时候小人儿模样直接将他绊倒在地的阴影,因此不敢上前,只能将自己气得半死,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断了一条腿的御医被人扛了进来,张口就道:“哎呦,姑娘啊,你可是来了,快点过来,给我说说外面有趣的事!”
楚容转过头,瘦了一圈的御医映入眼帘,脸颊少了一圈肉,一双眼睛却是囧囧有神。
还不急开口,就看到御医拉下脸错愕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受伤了?
楚容摇头:“没事,老毛病了,过几天就好了。”
御医瞬间了然,姑娘这是又病了,那种他也查不出来的病!
当下来了兴致,推开扛着他的下人,瘸着腿,踱步到楚容身边,不由分说的拿起她的手掌就要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