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王府里做这个王妃,还是不能跟娘家搞得太僵,外强中干可不好,还是得团结群众,搞好群众关系才是。
若是能处处逢源更好,即便是做不到,苏小北也要尽量不得罪人。
都说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但苏小北想想,相府那一双双眼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阶级敌人似的。
苏小北身子一个激灵,摇了摇头,允自说道:“我还是,自己去相府里吧!该是我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王妃一个人去,当真就不怕老爷……”茗儿拿起了苏小北的衣裳,为苏小北换上。
苏小北也知道,虽然那是老爹,但是这老爹完全不偏向自己。
“那是我爹爹,我还能怎么样?谁让我生来就是相府的人,若不是相府出身,我也不能嫁来晋王府里。”苏小北并不是在饮水思源,只是在想着,如何为自己将来的日子做打算。
还有自己手上的那几处拓跋明宇给的房契,也不能还放在那里,得尽快变卖掉,自己做点儿小生意才行。
把拓跋明宇的财产转移了,苏小北还好不受他的威胁。
“王妃能这么想,还真是难得。”
苏小北才走过了屏风,就看到了拓跋明宇冷不丁的站在那里,声儿也不出,着实给她吓了一跳。
“啊……哎呦,王爷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苏小北抚着自己的胸口,眉头紧蹙,大口喘着粗气儿。
拓跋明宇看着苏小北这般被惊吓的模样,倒觉得真是有几分意思。他嘴角牵起了一丝弧度,苏小北也没注意,还看不太出来。
“我来王妃的屋里,有什么不妥?”
拓跋明宇给苏小北身后的茗儿使了个眼色,这眼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这儿没你的事儿了,还不有点儿眼力见儿,速度离开这屋里。
茗儿看了拓跋明宇一眼,又看了一眼苏小北,立即就机灵的离开了苏小北的屋里。
待茗儿离开了屋里,拓跋明宇才上下打量了苏小北一眼。
现在看着,是比才进王府来的时候瘦了不少。原来是圆滚滚的,现在经过努力,居然还真能看出点儿身形来了。
“你折腾了这么久,还真是有点儿成效,看着是瘦了不少。”拓跋明宇走向了床边,准备就寝。
苏小北则是跟在拓跋明宇的身后,像是个小女人一样,有些羞羞答答的,娇俏中带着些许可爱,大眼珠子灵动的转个不停。
心里念着小郡主的事情,苏小北怎么觉得,自己在面对拓跋明宇的时候,有些心虚呢?
苏小北缓了缓自己的心绪,坐在了床边儿上。
拓跋明宇站在哪儿,双臂一伸,意思是让苏小北给宽衣。
苏小北只能是走到了拓跋明宇的身后,伸手去给拓跋明宇解下腰带来。
比起给拓跋明宇洗脚,苏小北觉得宽衣这样的活儿,怎么也轻松多了。
“王爷,我今天逛花园的时候,看到偏院儿那边去了。”苏小北想试试,自己说起偏院儿,拓跋明宇会不会有反应。
毕竟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不是说拓跋明宇根本就没去看过小郡主吗?按照这个逻辑来推理的话,拓跋明宇记不记得小郡主的事情还得另说呢!
拓跋轻挑眉梢,侧过头来,眸光微闪:“偏院儿?”
“是啊!那门打不开,我就趴在那门缝上往里看了一眼,看上去,那里头的风景还挺好的,应该有不少人打理吧!”
苏小北把话说到这儿,心想那拓跋明宇应该能知道,自己说的这个偏院儿是什么意思了吧!
“王府里可没有什么荒废的地方,若是你看着好,便让人把你这院子前头也修缮一遍,要什么样的风景,有什么样的风景。”拓跋明宇知道苏小北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只是在跟苏小北打哈哈,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苏小北绕到了拓跋明宇的身前,为他脱下身上的衣袍,抬眸去看着他的双眼,十分认真的问他:“王爷,我说的,不只是风景。难道王爷就不想说点儿别的什么吗?”
“你……都听说了?”拓跋明宇这么一问,这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有些尴尬了。
苏小北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轻轻点了头道:“小郡主的事情,我听身边的侍女说过了……”
“嗯。你知道就知道了。”拓跋明宇的脸上,冷静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