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没什么大事儿,让我叮嘱着这宫里的上下宫女太监,好好伺候着玉妃娘娘。还有皇上方才来这儿的事,谁也别说出去。”林总管特地将最后一句话重音强调地说出来。
琴丝明白,昨晚皇上是在文妃娘娘那儿歇息的,若是一早丢下文妃娘娘,来看玉妃娘娘,那么后宫势必有将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而自己的主子也会遭殃。
这深宫中,因为争宠而发生的血案太多太多,杨舜聂也不是傻子,他明白女人心海底针。说自己是真的爱沈玉筝,那么他就应该尽他可能来保护沈玉筝。
每日的早会,沈玉筝也可以免去了,太后得知她的身子又抱恙了,免了她的会,一是不让宫中的其他嫔妃,得以传染,二,她也不愿意见到这个,刚入宫不久,就把皇上迷得团团转的女人。
沈玉筝睡了很久很久,知道杨舜聂下了早朝,来看她,她才渐渐的醒来。沈玉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这么能睡,兴许是近日太过繁忙,太过操劳,才得以睡了那么久。
她看见杨舜聂,被自己蠢蠢的样子给逗笑了,同时她又特别不好意思地面对杨舜聂。杨舜聂就是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脸红彤彤的,惹人怜爱。杨舜聂唤宫女,端来沈玉筝汤药,他想要亲自喂她喝下。
这样一来,沈玉筝反倒是不好意思了,用小口抿了一些,却苦的直皱眉头。杨舜聂看着,心疼的厉害,一边命人拿来蜜枣给沈玉筝解解苦,一边又生气地将碗摔在盘子上。
“这都是些什么破药,这么苦,玉妃娘娘愿意喝才怪呢。,快把昨天给玉妃娘娘诊断的太医给我召来,朕要见他!”杨舜聂大怒,吓得宫女和太监连忙下跪,“是”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这药啊,良药苦口才利于病呢,玉筝都不嫌苦,皇上,您就别降罪于太医了。”沈玉筝拉着杨舜聂的手,摇了摇,仿佛在向杨舜聂撒娇。杨舜聂才经不住这样的沈玉筝呢,他拍了拍沈玉筝,“朕不是要降罪于太医,而是,见不得你受苦。我召见太医是为了让他把药,换成不那么苦的,这样你才能乖乖的喝药啊。”
此时,殿外太医求见。
杨舜聂看了一眼林总管,林总管走到门外,“太医里面请,皇上和娘娘等候您多时。”
然而太医却抱着箱子哆哆嗦嗦地向前走着,来之前,随从的小太监告诉他,皇上大怒。他有些不知所措。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让玉筝娘娘的风寒早日康复,这便是最好的药了。
“臣给皇上,娘娘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娘娘万福金安。”太医一进门,便跪在了杨舜聂和沈玉筝的面前。
“免礼,平身吧。今日,叫你前来,是想再请你把一下玉筝娘娘的脉,看她是否有好转。再者,换一副汤药吧,这副汤药,实在苦的玉筝娘娘喝不下去。”杨舜聂皱眉说道。
太医上前,将一块白布垫在沈玉筝的手腕上,仔细地诊断着。
不一会儿,他收起白布,又退后,跪在杨舜聂和沈玉筝的面前。
“回禀皇上,玉筝娘娘的风寒已有好转,脉象并无昨日虚弱。若娘娘觉得昨日的汤药苦,臣去换副味甘的汤药便是。娘娘,近日风大,臣劝娘娘尽量别出寝宫,好生歇息着,臣给娘娘换副汤药,不出一周,风寒必好。还请娘娘保重凤体要紧。”太医语重心长地说道。
“哦,对了,玉筝娘娘,还有一点,切记安心养病,万万不可有过多的思绪,否则过度疲劳也无法痊愈。”
“好的,那就有劳太医了。”沈玉筝低头,谢过太医。
太医瑟瑟发抖,终于度过了难熬的阶段,他的手心全是冷汗,他的腿一直在发抖。
“那微臣就不打扰皇上和娘娘了,一会劳烦玉妃娘娘派宫中的一名宫女或太监随微臣前去抓药,具体用量,我将会告诉您的太监。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说罢,太医整理整理自己的药匣,向杨舜聂和沈玉筝行了礼后便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太医和太监一路聊着。却不曾想,半路,遇到了杨曼靖的贴身随从。他告诉太医,杨曼靖昨夜身子不适,挺到现在。小随从紧张地拉着太医就想往杨曼靖所在的住处走去。
然而,却被小太监拦下来。“放肆,太医着急着回御药房为玉妃娘娘抓药,耽误了时辰,怕是你我都脑袋不保吧。”小随从紧张地放下了手,虽然心里着急,但却只得默默地跟着太医往御药房走去。毕竟玉妃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得罪了她,怕不仅是自己遭殃,可能,就连王爷也会跟着自己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