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bao冷笑一声,“什么狗屁爱情!”一边说着还一边给了薛公子一个白眼儿,刚刚哭的时候把妆给哭花了,老bao用手中的帕子轻抹了两下脸蛋,她要在敌人面前时刻表现出自己的威严,绝对不能让这个薛公子看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那薛公子并不知老bao的用意,倒是一双眼紧盯着老bao手里的那一方手帕。
“你拿着的手帕是翠浓的!”薛公子指着老bao的手,惊喊着,“为什么翠浓的手帕会在你的手里?”
“你怎么知道?”老bao摊开那方手帕,并没见特别之处,这素色手帕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唯有一句诗赫然醒目。
那老bao正要仔细去瞅,没想到面前的薛公子居然念了出来,“非君不见思,所悲思不见。”
念完这首诗后,薛公子一脸怆然,他口里喃喃道,“翠浓,没想到如今我们天人永隔了!”
见这一方手帕令薛公子如此悲恸,老bao遍知这是他和翠浓的定情信物了,她没想到的是时隔这么久,这个薛公子还是能一眼认出这方手帕,“也许他是真心爱翠浓呢?也许真的是我当年做错了?不应该拆散他们?”
老bao越想心思越乱,罢了罢了,翠浓一直都想见到薛公子,但自己却告诉她薛公子是个负心人,得到了她的人以后便人间蒸发不知所踪,其实是自己将他囚禁了起来,以断了翠浓的念想,哪能想到翠浓这个痴情种,即便是告诉她薛公子负了她,她也不相信,一直要等他回来。
当时自己出此下策也是怕天神知道了怪罪下来,翠浓的命就保不住了,站在一个亲手抚养翠浓长大的母亲的立场,她自然不想翠浓受到伤害,所以囚禁薛公子一关就是七年,直到翠浓自杀
“你不是一直想要见翠浓吗?这样吧,你随我来,自她死后我也没有好好拜祭过她呢!”老bao此刻已经卸下了全部的包袱,操心这许多事步步为营,最后两个女儿都落得这个下场,她也累了,不想再这样事事瞻前顾后了,就像翠浓常在自己耳边所说的那句话,“任性妄为一次难道不好吗?为何妈妈和妹妹总是按照天神的指令办事?”
是啊,这次就任性妄为一次,翠浓,你不是一直想要见薛公子吗?妈妈把他带过去看看你。
就这样,老bao和薛公子一起出现在了翠浓的墓前,本来为了掩人耳目翠浓是葬在乱葬岗的,后来老bao偷偷将她的坟迁到了风景优美的僻静之处,她知道翠浓喜静,所以特别选择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翠浓!”薛公子手摸着翠浓的墓碑,跪倒在她的墓前,“一别数年,没想到你竟然”此时的薛公子已经泣不成声,几近昏厥,断断续续说着,“那年我十五岁在上元灯节第一次看见你,便被你的笑深深吸引住了,后来几经打听才知你是快意楼的女子,本来家中反对我与烟花之地女子交往,但我是真心倾慕于你,你我诗词频传最终私定终身,哪成想如今却天人永隔!”
老bao在一旁听着,想到苦命的翠浓,也哽咽了起来。
这时薛公子突然吟诵起诗来,“女儿年纪十五六,窈窕无双颜如玉。三春已暮花从风,空留可怜与谁同。”
说完,便一头撞死在了翠浓的墓碑前。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宏
那老bao见到薛公子居然一头撞死在了翠浓的墓前,不禁大骇,她从薛公子认出她手里那方手帕是翠浓之物开始心思才有所动摇,觉得这个薛公子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对翠浓兴许是真情流露,如今薛公子以身殉请,不禁令老bao潸然泪下,早知如此当日又何必棒打鸳鸯呢!
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翠浓和薛公子都已经撒手人寰了,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老bao虽然痛惜自己破坏了二人的姻缘,但见薛公子对翠浓情深一片倒也倍感安慰,毕竟自己的女儿没有看错人,这个薛公子的确对翠浓情根深种。
老bao回去后命人将薛公子的尸身与翠浓合葬在一起,她自己亲自过去为二人准备了冥婚后才安心。
“翠浓,是妈妈不好,妈妈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骗子,怕你上当所以不顾你的感受,将薛公子囚禁这么多年,害得你也想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了,他为了见你去找你了,生不同衾死同穴,你们也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老bao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着,希望自己的心意能传达给翠浓,能让翠浓原谅自己当初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