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时间点不好,是因为距离谢凌云离开的这三年里面,谢凌云送来了无数的小礼物,原身从来没有给过回应,怎么说也是生疏了一些的。
但是这个时间点又有一点非常的好。两年之后,当今圣上司源病逝,传位于其妹,原身十八岁登基。登基几个月后,平顺公主府的丑闻这才爆发,当天夜里司静思穿越了过去……
现在,司静思觉得既然是福利世界,那就不要登基当皇帝了!皇帝这种职业,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起得比鸡还要早,睡得比狗还要晚,生命随时面临威胁,每天的奏折按斤算,而且有很多奏折跟老太婆的裹脚布那样又臭又长,几万字下来还没讲到正题……怎么滴都不是一个好职业!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受苦,她决定自己必须要救自己的兄长——司源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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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室内,袅袅生烟。
空旷的宫殿,司源一人认真地批阅奏章。
天气实在是热,即便是不远处就有宫女在不断地打扇,司源还是热出了一身汗。
“让你给公主送过去的冰糖雪梨水,公主喝了吗?”皇帝的声音不大不小、不紧不慢,自有一股威严在里头。
陈友德立马弯腰又凑近了些,这才恭敬地回答他:“回陛下,公主身边的若雨姑娘传话来说公主殿下已经喝过了。”
“嗯。”司源应了一声,看不出喜怒,“晚些你再给公主送些冰过去,这丫头贪凉,那点照例的冰怕是不够她用的。”
陈友德心中暗道镇国长公主得圣上宠爱风头无限,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点头哈腰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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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源看完了今日的奏章,这才到外边走一走,天气炎热,知了声声不停。
他在湖心亭中坐下,心道还是靠近水边要凉快一些。
“陈友德,吩咐御膳房准备些清凉的糖水,再让公主过来湖心亭纳凉。”
陈友德赶紧小跑出湖心亭,通知其他的人去做这些事情了。
他一走,湖心亭中立马出现了另一个人。
“怎么了?”司源看着眼前的魏长亭,皱了皱眉。
设立这些暗中窥察的人,本不是他的意思,但是出于对自家妹妹的支持,司源照做了。一般而言,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这些紫光卫也不会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通常是将他们监察到的事情记录在册,司源有空就翻一翻而已。
这些人一般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更别说指挥使就这样大咧咧地出现了。
“禀陛下,有要事!”魏长亭跪在原地,低着头,不偏不倚,也不敢抬头去看那一身明黄色的男子。
“何事?”
“西北军谢凌云于五日前连夜赶往京城,今已到陇右县,不日即将抵达京城。”
司源一愣,脑子里老半天才想起谢凌云就是西北军统帅的儿子,那个几年前缠着自家妹妹玩耍的混小子。
但是……这又是什么意思?
“发生了何事?西北匈奴有动静不成?”有什么事情得让一军统帅的嫡子大半夜地风雨兼程赶回京城来?
“并无,属下未能查出原因所在。”
“行了,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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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当今圣上满心疑惑的人,正在马背上颠簸远去,跋山涉水也在所不惜。
谢凌云满心满眼地只有一个念头——娇娇,我的娇娇!
我回来了!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弃我而去!
飞驰的骏马,溅起了一滩又一滩的尘土。
一骑绝尘,娇娇,没有人能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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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静思与久别不见的司源再一次见面。
她心中暗叹,这个她当初就认定会是千古一帝的男人,长成了之后当真是龙章凤姿,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