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杨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坐在椅子上说道:“不是你的还能是我的?得亏认识的人捡到了,说你的伞上有名字,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对啊!她的伞上有名字!
这把伞还是夏舒言上大一时候买的呢,那时候怕丢了,她自己还特意做了个小牌子挂在伞上。
夏舒言想到这,跑过去拿起那把伞,果然,伞上挂着那个写着她名字的小牌子。
“这是谁捡到的?他在哪捡的?”
陶杨看着这个尚有些发蒙的姑娘,笑道:“你说你,不知道怎么丢的,你猜是谁捡的。”
“谁?不会是喻子川吧?”陶杨是去和喻子川吃饭的,夏舒言自然第一个想到他。
可陶杨却摇摇头:“是他还没那么不可思议呢。你这个伞,是苏彦送回来的。”
“啊?”夏舒言一时没反应过来,“苏彦?”
她凝神想了好久,才把这个名字和记忆里那个好像从没有说过话的男生画上等号。
“他为什么会捡到我的伞?”这次夏舒言是真想不到。
苏彦那不是在隔壁N大吗?她最近好像没去N大吧?
“我问了,他说是那天预赛,你把伞落在座位上了。”陶杨说道。
“预赛……”夏舒言想了想,预赛那天,她们好像确实遇见苏彦来着。
那时候她们还八卦苏彦怎么来T大的比赛,辩论赛结束,好像还在出场的时候又和他相遇了。
那时夏舒言还想,他干嘛要回过头来,是在看她吗?
她还以为是她自己自作多情,难道……其实他就是在找她,想还她伞?
“苏彦说本来那天结束就想还你的,结果人太多了,正好这次我去了,就拜托我还给你了。”陶杨又解释道。
所以,他回头看向她,是有意的?
夏舒言不由自主就想起那天,学生活动中心大厅里暖黄色的灯光下,他整个人,都好似被赋予了一种温柔的气质,那种感觉,竟让她生出一丝眷恋。
不过……
“苏彦怎么知道夏舒言是我的?我的意思是,他怎么知道我是你舍友?”
就算这个伞上她写了名字又怎样,他又是怎么知道陶陶是她舍友的呢?怎么知道这个“夏舒言”就是T大文学院的夏舒言呢?
“哎你说起这个才有意思呢。”陶杨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表情,“你猜怎么着,苏彦竟然是喻子川的高中同学。我天嘞,我今天知道都惊呆了,世界这么小的吗!”
“哈?”果然,夏舒言也是惊讶不小。
“我就说,谁能想到啊。苏彦竟然和喻子川认识,我们今天吃饭,还有几个辩论队的小孩,原来喻子川大一时候还参加过辩队诶,我竟然都不知道。”
“所以……”
“所以他和喻子川提起来了啊,喻子川就说我们是同学,然后他就把伞给我了。”
听到这里,夏舒言才长叹了一口气。
这么巧的事,就让她给赶上了,这该说什么好呢?原来她和苏彦,还这么有缘分的吗?
夏舒言哭笑不得。
予剑的事情她还没有想清楚呢,又加了苏彦的事情。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要分裂了。
不过要说喜欢……那她肯定是喜欢予剑的!
对苏彦,那是面对优秀的同学时惯常有的一点歆羡,可对予剑,夏舒言现在已经明白了,她确确实实动心了。不管她承不承认什么山和大海,她都得承认,她喜欢上了一个人。
尽管这喜欢来得有些让人猝不及防。
陶杨把头发束起来,端起自己的脸盆,临出去时,又对夏舒言说道:“苏彦这人还挺好的,要不是我知道你们不认识,我都要以为他喜欢你了。”
“诶?”夏舒言原本已经坐回座位上,打开YY了,听见陶杨这么说,又看向她。
陶杨把自己的瓶瓶罐罐收过来,才笑了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说起你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
“你想多了吧,满打满算也就是一支钢笔的交情。”夏舒言摇摇头。
而这会,耳机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杳杳,回来了?”
是予剑!
“你的事情忙完了吗?”夏舒言说这话时,竟然还有一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