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脸上笑意淡淡,像说真事一样。
“你现在不是生理期。”骆叶冷冷的开口,“这两天去超市时没有买生理期需要的东西,生辣冷饮也不忌。”
他说:“你在骗我。”
钟意原本以为胡诌个借口骗骗他就过去,没想到骆叶反应会如此大,且语气如此强硬,她刚才强憋住的情绪也被瞬间点燃,皮笑肉不笑的冷淡道:“我说了没事。”
“你明天还要比赛,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累了,先睡下。明天加油,晚安。”
说完她也不看骆叶已经僵住的表情,回身将房门关上。
骆叶完全没有料到钟意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沉默的站在门外,站到腿脚发麻,手机嗡嗡的在兜里响,drag打来的。
他接起来,drag疑问道:“你跑哪儿去了?找你半天了。”
“现在回。”他冷眼又看了一次钟意房门的猫眼,而后头也不回的往电梯方向走。
骆叶回到会议室,裴宋抽空抬头看他,发现这人比离开时脸色更冷,他挑了挑眉毛,也没过去八卦。
明天下午就比赛了,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大家还在进行最后的紧张准备。
骆叶回到座位上,几个人围着会议室的桌子,主教练在一旁,他双眼失焦的盯着桌上的电脑屏幕,思绪早就飞走,耳朵自动屏蔽外界的任何声音。
刚刚钟意的态度令他十分惊诧,且害怕,这种情绪慢慢延扩,他神经紧绷,越来越紧张,手里无意识抓着笔记本,“嘶——”的一声。
全体忽然沉默,视线聚焦在他身上,骆叶垂眼看了看无辜被撕掉的边缘不规则的半页纸,面无表情的又将这页剩下的残骸部分一并扯去,两部分纸张重叠在一块,他单手将它们紧紧地攥紧拳头里。
他声线极冷,不动声色的说:“抱歉,请继续。”
*
翌日早。
大家正常一起下楼去吃酒店早餐,骆叶简单的烤了两片面包,夹了点培根,要了一份煎蛋,又自己打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
现在是上午九点钟,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吃早餐。
昨晚回房间后,他有想过是再次上楼还是打通电话过去。
在黑漆漆的房间站了半天,他最后还是选择无动于衷。因为如果钟意还是持先头那种态度,不冷不热,甚至有些敌意的话,他认为自己一定会很无措。
曹觅和胡移一道下楼,端着盘子找座位,一眼就瞧见那位享受孤独早餐的男士。
“自己吃?”胡移撂下左右手两个瓷盘,伸脖子在餐厅里大致扫了一圈,“钟意姐呢?”
骆叶情绪毫无波动,用刀挖了一整块黄油出来,边均匀地涂在整片全麦面包上,边说:“问鬼。”
坐在对面的二位:“……?”
这位老哥能说人话否?
感受到空气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微妙和尴尬,胡移和曹觅也识趣的不再提这个话题,俩人说起下午即将开始的比赛。
曹觅咬着面包,声音囫囵着:“你们今天状态都咋样啊,我昨天晚上睡的贼累,感觉做梦和别人打架了一样。”
胡移听闻冷笑一声:“打架?怕不是和哪个小姐姐打的?半夜三更你妈的给老子突然鬼叫,我就差没把你脑袋塞进裤裆里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造谣我。”曹觅弱弱地反驳。
胡移刚要拿出手机,就听坐在对面的人说了一句“走了”,俩人呆呆地看着他背影渐远,胡移嘀咕着:“啷个了这是?昨晚开始就不太对头啊。”
“赛前轻度暴躁吧,这老哥一直这样。”
“哦,说得有理。”
……
钟意很早就起床了。
她没下楼吃饭,在房间里点了一份早餐,叫酒店给送上来,然后开始看昨晚半夜宋来年给她整理出来的一些可用‘证据’。
手边是一杯已经冷掉的牛奶,钟意握着杯子手柄,无意识用指甲轻轻刮陶瓷杯的表面。
来年给她发了二十三条消息,她逐条看,每张图片都点开,认真的阅读上面的文字。
风声和来年沟通时,字里行间并没有很准确地透露出这是一声合作曲目,但也没表露出是单独为钟意一个人打造的,负责人说话像打擦边球,和来年你来我往的,后来来年也不愿意耗时间,就答应下来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