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穆悠婉听到景秀瑜的话后一愣,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凝滞,转脸疑惑的看向景顺康,她还真的不知道当年安老爷跟景顺康之间有约定,那时候她还没嫁给景顺康,景府中的事情也无法打探的太多。难道是他们早早的就给景秀瑜定下了一门娃娃亲?
穆悠婉想到的只能是这个理由了,若是这样的话,那她所有的计划,以及昨天晚上用的那些心思岂不都是白费了?不行,即便是有这一门娃娃亲,她也要给景秀瑜破坏了,让她跟吏部尚书家的王公子成就好事,这样太师府跟吏部尚书府的关系就更紧密了,等到了必要的时候,穆贵妃所处的二皇子葛明翰要登上那个位置,少不了要吏部出力。
“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对方来咱们府上拜访,年节的也没有走动过,想来也是当年的一句戏言罢了。”穆悠婉自认为已经明白了当年的那个约定,见景顺康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赶紧缓和了下屋子中有些沉默的气氛。
“谁要来府上拜访?外祖父吗?若说拜访,也应该是相爷去安府,再怎么说母亲也是相爷的原配,外祖父是相爷正儿八经的岳父,作为小辈怎么能让长辈上门拜访?”
穆悠婉最不愿意被提起的就是她继室的身份,她自己可以自谦的说,可外人一说,她总觉得浑身的不得劲。但是现在景秀瑜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安玲珑才是正室,而她只是个继室,太师府再显赫,在安府面前总是低一头的。
“这不说正说着二姐姐的亲事吗,怎么就扯到安老爷子身上了?难道是二姐姐害羞了?”景琼钰玩闹似的说了一句,她可不想让景秀瑜把话题给带偏了,既然穆悠婉已经给景秀瑜找好了夫家,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嫁进去,最好是出嫁之前再传出些不好的传闻,让她的嫁妆也无法带走。
想到景秀瑜财大气粗的自己掏腰包给瞰苍院的奴仆们做秋服,月例银子也都是单独发放,而且比左相府的下人要多不少,她就很不得现在就把那些嫁妆抓在自己手中。
“好,那我们就说亲事。十二年前,也就是母亲刚去的那一年,外祖父曾特意来了一趟景府,除了整理娘亲的嫁妆外,还跟相爷约定下,等秀娘长大后亲事全由自己做主,安府有提供人选的权利。”
“当时秀娘的年纪虽小,具体的事情经过已经不记得了,可手中却有相爷跟外祖父还有老夫人立下的字据,相爷不会忘记这件事情了吧?”
不出景秀瑜的所料,当她说完了这几句话后,穆悠婉脸上的表情已经僵在她脸上了,景琼钰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只有景顺康的脸上有些不愉。
当初这件事并不是像景秀瑜说的,她记不得那些事情。当初她从一下生就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只不过刚出生婴儿的视线不佳看不清人。等到了后来,每一天发生的事情见过的人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更加不用说安玲珑去世的那年安老爷亲自来了景府,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的事。
“本相当然没有忘记,你的亲事还是你自己说了算,府中不会有人过多的干预的。不过你母,穆氏也是一番好意,为你挑选了身份才学相当的人选。虽然是你自己挑选夫婿,可穆氏毕竟在外走动的较多,她给你挑出来的人选也可以好好的观察下,若是好的好也及早的定下来。”景顺康既没有说景秀瑜错,也没有说穆悠婉做的不对,而是把两人的意思给搅和到了一起,这样双方谁也不会得最。
“既然相爷记得就好,秀娘的年纪还小,亲事还不着急。既然相夫人选的那户人家是极好的,肯定也会有不少的人家的夫人为自己的女儿去打听,秀娘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既然没别的事情了,秀娘就不打扰相爷跟相夫人还有琼娘说笑了。”说完,景秀瑜没有行礼就退出了屋子,跟在她身后的纤梅纤柳也没有行礼,目不斜视的跟在景秀瑜的身后转身就走。
“相爷,这,妾身之前不知道您跟安家的老太爷还要这样的约定,昨天与母亲提起此事的时候母亲估计也忘记了,没有跟妾身提起,出来这样的误会,也不知道秀娘会不会多想。”穆悠婉偷偷抬眼瞄了下景顺康,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降低了嗓音略带难受的说到。
“与你无关,你也是一片好心,这件事本相也差点儿忘记了。既然她自己有主意,那就不用夫人再去费心了,让她自己折腾去吧。”景顺康现在拿景秀瑜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有话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