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瑜感知到厅中那些人的目光,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本想即刻就走的,可又想到安老爷子还在正厅中,又忍住了心中的不适,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一会儿的午膳开席。
“主子,穆悠婉的人真的去过放衣服的厢房,只不过在她动手的时候被咱们的人给制住了。为了不引起骚乱,那人已经被扔在景乐儿之前住过的院子中了。”纤柳抱着景秀瑜之前换下来的衣裙走进了屋子。
及笄礼一结束,前面的宴席刚宣布开席,景秀瑜就寻了理由回了自己的瞰苍院中。而安老爷子则是在仪式结束跟景秀瑜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在纤梅的护送下回到了凤宅中。
“您要现在就提升还是等前面的宴席结束后再提审?”纤柳又仔细的检查了一边,确定景秀瑜换下来的衣裙并没有少任何意见后才吧手中的衣裙放进了盥洗室中。
“不用审了,及笄礼已经结束有一会儿时间了,到现在咱们还没有任何动静,穆悠婉也不是傻子,肯定知道她的算计没有成功,也会提前想好了对策,抓到的那个人现在也是一个废子了。”景秀瑜抬手摸了摸自己发间的簪子,一股暖流好像从发簪发出,经过她的手指,通过胳膊,慢慢的流进了心中。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根金簪正是安玲珑及笄的时候所带的那支,而近日安老爷子又戴在了她的头上,这表明安老爷子对自己跟对安玲珑的爱是一样的,不,应该说对她的爱更多,因为他早已经把对安玲珑的爱也加注在了她的身上。
“真像打不死的蟑螂似的,奴婢就不明白了,主子也不妨碍她们什么,怎么每次逮着机会就要害咱们。难道穆悠婉从小就有这种爱好?”说着,纤柳打了个冷颤,这太师府中出来的人也太奇葩了吧,先不说穆悠婉,就是宫中的那位穆贵妃,她手上的人命估计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了。
“你主子的存在就是她们的碍脚石,要是没了你家主子,穆氏可就是左相府真正名义上的相夫人了,而景琼钰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小姐,也不用每逢年节的时候胆战心惊的想着要不要跟你主子的母亲的排位跪拜行礼了。”景秀瑜小心的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用锦帛擦拭了一番之后才放进梳妆盒最靠里的一个锦盒中,把锦盒扣上锁之后才合上了梳妆盒的盒盖。
“有本事别给人当继室啊,当了继室还那么多要求,矫情。”纤柳也知道这一道理,只不过愿意多唠叨几句罢了。“那咱们还去前面的宴席吗?”
“不去了,跟那些人又没有什么瓜葛,他们也只是冲着左相府的名头来的。倒不如去凤宅那边跟老爷子迟钝简单的便饭。”
想到做到,景秀瑜换了一身衣衫后带着纤柳从左相府的后院墙翻了出去,一路上提快了速度,等她们到的时候纤梅正好要驾着马车往左相府中走。
得知要在凤宅用午膳,不仅是纤梅,就是安老爷子也很高兴,只不过嘴上却一直嘟囔着景秀瑜不孝顺,今年都没怎么去琉璃城看望他。不过在饭桌上得了两块景秀瑜亲自夹给他的红烧肉后,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连连夸赞自己有个贴心的外孙女,整个儿跟个老小孩似的。
景秀瑜他们几人在这边吃的欢快,穆悠婉的午膳却吃的有些堵心。自她知道了那个去办事的小丫鬟没有回来复命,心中就一直吊着,想了几个法子把这件事掩盖了过去,可想到景秀瑜每次都能化解她的算计,再精美可口的饭菜也咽不下去。
可偏偏她这桌是主桌,景秀瑜这个当事人可以寻理由不来,她这个左相府的当家主母可不能不来。既要更这些夫人们周旋,又要不动声色的抹黑景秀瑜,可是一件很费脑子的事情。
同样堵心的还有景琼钰,原本她也想今天出手对付景秀瑜的,可知道了穆悠婉要动手的时候,就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她怕自己的算计跟穆悠婉的产生冲突,反而给了景秀瑜反咬她们的机会。
可她没想到穆悠婉浸淫后宅这么长时间,使出的竟然是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设计,让人去毁坏景秀瑜的及笄礼服?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要是早知道穆悠婉这么没用,她应该自己出手的,好赖自己身边还有个略有些身手的幼竹,跑的时候也有些胜算。
这里不得不插上一嘴,现在纤竹已经成了景琼钰身边的第一心腹,幼荷早已经是过去式,只不过景琼钰觉得现在自己的人手不足,还应该在培养几个有能力的心腹,暂时没有显露出已经对她放弃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