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顺康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发生在景琼钰身上的事情,等他知道的时候,穆悠婉已经带着景琼钰回到了左相府中,而且紧跟着她们之后到达左相府的是千元帝的赐婚圣旨。
后院的韩氏不知道宫中发生的情况,在听到是给景琼钰还有葛明奇赐婚的圣旨后,很是隆重的打扮了一番,喜滋滋的去前面接了旨。在她心中,景琼钰还不满十二岁就被千元帝赐下婚约,是看重自己儿子的能力跟孙女的才情,所以才会把早早的把孙女赐给他最宠爱的皇子。
“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等宣旨的公公走后,景顺康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若不是两只手上还捧着圣旨,他早一巴掌扇在穆悠婉的脸上了。
现在正正厅中只有他跟穆悠婉还有韩氏,景秀瑜跟景琼钰因为都受到了些惊吓不适合出来接旨。
景顺康虽然在宫中没什么消息来源,可架不住那些宫女太监们的讨论。他们一讨论,经常在宫中行走的护卫们也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等轮换班的时候这消息自然而然的就从宫中传来出来。
这宫中发生的事情,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可都是一众大臣们关心的,还没等官员们的家眷回到家中,一些消息灵通的大臣也就知道了这消息。
恰巧景顺康今天出了宫之后就去了酒楼应酬,而刚换班出来的一名护卫也在那间酒楼中喝酒,这酒一多,话也就多了。
“夫君。”穆悠婉抬起头,露出一双红肿如核桃的双眼,脸上还有着刚才没擦干净的泪痕。
景顺康自进家门还没见过穆悠婉,刚想去寻她的时候圣旨就到了,也没来得及说上话,现在才是正儿八经的看到她,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穆悠婉。
“琼娘是被设计的,琼娘是在夫君跟前长大的孩子,她的脾性夫君最是了解。而且琼娘今年才多大啊,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穆悠婉边说边哭,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老身还没死呢!”韩氏原本接了圣旨还很高兴,这圣旨上可是说了,宫中赐给景琼钰三万两白银,一千两黄金呢,这以后可都是左相府的,也就是她的。
可她还没高兴多长时间呢,就见自己的儿子一脸的寒霜,媳妇也哭的好像是死了爹娘一般,怎么看怎么晦气。
“母亲,您别生气。”见韩氏开始口无遮拦的骂人,景顺康也股不得跟穆悠婉发火,转身先安抚韩氏。“赵嬷嬷,先陪着母亲回院子,等一会儿本相再亲自过去一趟。”
韩氏刚才的话说出去之后就后悔了,穆悠婉可是太师府出来的官家小姐,不是安玲珑那种商户出来的女儿,她这个做婆婆的可不敢在穆悠婉面前托大,方才也是因为让她哭的实在是厌烦了才没管住自己的嘴。
“既然这样,母亲就先回去了,也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一下祖宗先辈们。”见景顺康给了自己台阶,韩氏也乐得顺着往下下,扶着赵嬷嬷的手出了正厅。
“说吧,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候景顺康也恢复了些理智。
穆悠婉用帕子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哽咽这把在瑞阳宫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她说的时候改变了其中的一些情况。
比如景秀瑜那边的事情,让她说成了是景秀瑜想要算计勾引葛明奇,却没想到自己先一步到屋子中准备的时候用错了药昏迷了过去,而早已经中了药的葛明奇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把去寻找景秀瑜的景琼钰拉进了另一件屋子中,至于另一间屋子中王公子他们的事情,她倒是一个字都没说。
“这是长姐派人送过来的证据。”穆悠婉把在回来的路上穆贵妃派人给她的东西拿了出来。
说起来穆贵妃的脑子也算是快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来这样的法子,而且还把几名宫人签字画押的证词给弄了出来。
景顺康接过穆悠婉手中的证词一一看了一遍,虽然那些证词上有些小的出入,可大体讲的情况都是一致的,而这些证词的指向都是景秀瑜收买了一个给葛明奇倒酒的宫女,还有偏殿几个伺候的宫人,让他们帮着她设计葛明奇,甚至他们交上来的证据中还有几张大面额的银票跟一套头面,而那套头面正是景琼钰去放贺礼的屋子中换的那套头面。
按照穆贵妃的想法,短时间内,她手上实在是弄不以往景秀瑜用过的东西,也只能用她送上的贺礼来充当,就算是景秀瑜想要为自己辩解,可谁又能证明她送的是这套头面而不是别的东西?而代替景秀瑜贺礼的东西穆贵妃也已经让人给放到那些贺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