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再怎么说相爷也是你的父亲,咱们墨国以孝为先,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坐在景顺康下首的穆悠婉面有不赞同的开了口,但是当她对上景秀瑜的眼睛后,脑子里好像一下子就被清空了一般,下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嗯,是这么个理儿,相信相爷对列位先祖也是同样的孝顺。”景秀瑜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景顺康,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他聚变的脸色。
“相爷这次又寻秀娘来有什么事情要询问?还是说又有什么罪名要往秀娘的头上扣?”
“你,你,你。”景顺康现在心中有些慌乱,他感觉景秀瑜刚才的那番话中好像有所指,总感觉自己的这个女儿好像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可是再仔细的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看,又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几句话。
景秀瑜看着正厅中纷纷禁了言的景顺康跟穆悠婉,优哉游哉的半眯上了眼睛。
一直跟在景秀瑜身后的纤柳见到景顺康跟穆悠婉的这个怂样,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这战斗力还一次次的挑衅自家主子,也不知道他们拿来的胆量,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无知者无畏?
景顺康跟穆悠婉这一沉寂,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而下边的穆悠婉的眼睛则是眯的只剩下一条缝了,在外人的眼中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放肆!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回过神儿来的景顺康看到景秀瑜的样子后怒火一下子把心中的慌乱烧的一干二净,想要捞手边的茶杯砸她,可那茶杯已经在景秀瑜刚进来的时候砸出去了,所以现在捞了个空。
“教导秀娘规矩的可是从宫中放出来的老嬷嬷,听说之前还在太后的身边伺候过,现在应该居住在琉璃城中,需要秀娘派人去把她接过来给相爷禀报一下当年的具体情况吗?”景秀瑜的这几句话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一般,狠狠的在景顺康的脸上甩了几巴掌。
景顺康面色一僵,鼻孔扩张的很明显,急促的呼吸起来,胸膛起伏的幅度也很大。
“相爷跟相夫人让人把秀娘唤过来就是为了询问秀娘的规矩的?若是这样的话,秀娘即刻修书一封,让那位嬷嬷用最快的时间赶到锦都城来。”
“相爷,琼娘那边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一边的穆悠婉也渐渐的也回过神儿来,她可不想让景秀瑜继续在这里谈论什么教养不教养的问题。
景顺康被穆悠婉一提醒,也想起来叫景秀瑜过来的初衷。“你自己想要攀龙附凤,最后却害了琼娘,还让她背负了那样的名声。琼娘的名誉不能就这么毁了,本相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恢复琼娘的声誉。”
“我要攀龙附凤?最后却让景琼钰遭了秧?”景秀瑜瞬间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眸子,眼底的锐光也刺进了景顺康跟穆悠婉的心底。“相爷有什么证据这么说?现在这个锦都城的官夫人们应该都知道了,是景琼钰不知廉耻,小小年纪就用那等下三滥的手段算计自己的亲事,还要怎么澄清?”
“难道相爷是想让本小姐对外宣称,这些事情都是本小姐做下的?跟景琼钰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最后,景秀瑜看着穆悠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被景秀瑜说中了心思,穆悠婉受不住景秀瑜的盯视,当下就转移了自己的视线,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一直捏在手中的帕子也握的死死的。
“难道不应该吗?是你自己想要设计四皇子,谁知道到了最后却是琼娘遭了秧,你们好歹也是同一血脉的姐妹,你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琼娘被外面的人那样评论?”
“你想要证据,本相就给你物证。”说着,景顺康掀开手边的锦布,露出里面的一套头面,而那几分供词跟银票则是被他拿在手中抖了抖。
“呵,这些东西能证明什么?”景秀瑜好笑的看了眼那套头面跟所谓的证词。
“这可是你母亲的东西,怎么就落在了宫人的手中?如果那些宫人们跟你没有任何的交际,怎么会这么确定的指正你不指正别家的小姐?现在你还想要狡辩?!”景顺康见景秀瑜看到证据还不认罪,想要继续让她跪下,可也知道景秀瑜肯定不会那么听话的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既然相爷这么说,正好,秀娘这里也有一样东西想让相爷瞧瞧。纤柳。”
捧着东西的纤柳见终于轮到自己出场了,挺直了腰身,唇角勾起一抹得体的笑容,作为主子的手下,可不能失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