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找爹?”
方七点当时听了张墨娇的话,心里却有了盘算,他应该去见见他那个在战场上呆了这么多年的爹。所以才跑来兵营,说不定就能遇上呢!
季笙移了移步子:“你爹是谁?”
“我听我祖母说,我爹是跟着名大将军,不知道是谁....”方七点说着绕开了游石到世子的身旁去。
“老一辈的将军应该在王爷手下。”季笙思灼。
“轰”忽的天空一声闷响,众人仰望,韩湛见时候不早了上前,便催促了众人该赶路了,连夜翻过几座小山差不多就可以跟左都督汇合了。
“先上路!”
方七点拍了拍灰,游石也就看在世子的面上饶过了他。
所有人在动身准备,穿着盔甲的韩湛一蹬上马,皱眉看着天空,这闷雷...让人心头不爽。
.............
琉璃的屋檐下,淡淡的檀木香充斥整个房间。
“芙儿可看到她亲手做手脚?”王妃这一问,芙儿额头的汗珠不停外下掉,檀木板染深,芙儿自然是没看见,哪会看见人当着面下药的?
“回,回王妃的话,若郡君有心,曾会,会让芙儿知晓?”
王妃缓缓站起,撩了撩袖,而太妃突然开口:“王太医~这什么药才能让这有孕之人迅速就滑了胎?”
王太医捋须道:“这致滑胎的药材自然有许多种,要是说最有名的最为危害的应是藏花红,水银以及马钱子。”
太妃一挑眉,端起旁边的热茶意味深重的珉了一小口,眼神闪过丝的狠劲儿,缓缓放下杯子:“那就,随便挑几样放那小郡君的屋里,派人去搜,证据不就有了吗?”
屋子里的人一惊,张墨娇听的打了一冷颤,而王妃只是微微皱眉,这个法子按理说是王室女人们的惯用手法,王妃也曾想过,一来也省事还能解了气,不过说到底这将军府的小郡君毕竟还是韩老疼爱的小孙女,这样做,恐怕韩老夫人在天上看着心疼。
此事定不能妄加定夺,王妃从心底还是不愿相信是小郡君,此事还真不好办。
虽自己的孙儿没了,却想着小郡君别因此牵连得好,也算是扯平了这么多恩怨。
“太妃!若这是误会可如何是好?万万不可!还是等世子妃养好身体再定夺吧!”说着,黄袍下的手已轻轻挥了挥示意芙儿赶紧退下。
“不行!此事立刻查!这可是条人命!”张墨娇拽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她未曾想过自己会遭人下药,也只有她下药的份,自然是不甘。
那面容忍着疼,媚眼流的泪都冻的红了眼角,四美统统跪在一旁:“最毒妇人心!娇姐我们在!您可要挺住!”
王太医忽语:“世子妃,可还记得当吃喝的安胎药,是何味有哪些识得哪些药材?”
“苦,除了苦,还是苦。”
一直跪在地上惶恐不已的万大夫一怔,“那药怎会是苦的?世子妃没喝出酸味吗?”
“自然没有。”张墨娇皱眉,“难道说...”
众人恍然,隐约悟到这是被换了药材?明明万大夫配的药材有酸性药材,偏偏怎么世子妃没尝出来呢?
“芙儿!咳...你说韩珠她是何时进厨房的?就她一人?咳咳。”张墨娇看着芙儿快爬出视线,立马叫住,只见芙儿缓缓转过低下的脑袋。
“回,回世子妃的话,芙儿,芙儿还在生火时韩珠郡君带了一个贴身丫环来过,就,就两人,她们呆了几秒就匆匆离开了。”
张墨娇仰头倒吸了口气,不是韩珠还有谁?
屋里人自然也是听明白了,王妃瞪过芙儿,上前拎起就朝外走,“好好让世子妃先调养,都退下吧。”
“吱呀”门被轻轻掩上了,张墨娇不解的看着王妃离去,太妃叹了口气站起摸了她的头发,那双鹰眼告诉安慰着她:“放心,太婆婆会给你做主,先好好养身子啊~都先退下吧。”
众人起身退下纷纷把门合上,同时也将张墨娇的悲愤关在了屋里。
雨不间歇,浇得周围的景色凄凉几分,世安府本该是美好的,可这就变得像是牢笼一般关着她的心。
“唉。”黄袍金鸾也掩盖不住的沧桑憔悴感,王妃也是没了法子,查到又如何,抓了那孩子又如何,这将军府与王府变成这样到底是敌不过这些小辈作为,若这事能两全其美便好;王妃走在亭中不停踱步,手下的佛珠不停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