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致秋蹲在她面前，仰着头，笑着问她。
那明晃晃的笑容刺痛了林致夏的眼睛。
没有半点的歉意、愧疚和不安，林致秋的脸上只有胜利者的快意。
也对，她就是个胜利者。
这间豪华舒适的病房她大概不会住多久，赵之寒不舍得她，可能过多几个月，他就会想方设法把她弄出去，然后又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了。
林致夏看着如她一致的眉眼，语气平缓地说，“我是来报仇的。”
说话间，林致夏的右手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小刀，直直地插向林致秋的心脏。
“你……”
林致夏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把刀子猛地抽出，又用力一捅。
林致秋眼睛睁的大大的，倒在了林致夏的脚边，血流了一地。
“这是你欠宝宝和陈渊的。”
林致夏是看着她断气的，直到她被冲进来的赵之寒拉开，眼睛依旧盯着死去的林致秋。
“她，死了。”
等赵之寒发现不对劲时，一切都晚了。
在十几双眼睛的目睹下，林致夏杀了人。
赵之寒抢过林致夏手里的刀，随意地擦了擦刀柄上的指纹，掰开林致秋的手，弄成她自己握刀自杀的样子。
“别怕，别怕。”赵之寒把林致夏搂在怀里，声音有些哆嗦，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林致夏还是在自我安慰。
“所有人都听着，是她自杀的，懂吗?”
这间医院是他持有的，只要在场的人不说漏嘴，他有办法瞒过去。
“懂吗?”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其他人都被一连串的事吓得呆住了，下意识地点头答应。
就在赵之寒正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做时，林致夏小声地说，“是我杀的。”
“不是，不是你!别乱说!”赵之寒用力捂住了她的嘴，“别说，别说!”
“警察!都别动!我们接到这有命案发生!”
门口突然围上来一群警察。
“是谁?是谁报警?”赵之寒凶狠的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过。
“是我。”林致夏推开他，对着为首的警察说，“是我报警的，我杀了人。”
……
“为什么?”
在拘留室的小房间里，赵之寒和林致夏面对面地坐着。
林致夏知道他在问什么，是问她为什么要杀林致秋吗?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不明白她一定要林致秋死的原因吗?
他不舍得林致秋，是因为爱。那她一定要林致秋死，也是因为爱，她爱自己的儿子，爱自己的朋友。
既然法律不能制裁，赵之寒不愿出手，那只能靠自己。
第42章 你疯了 是被我逼疯的
“为什么要自首?”
有些意外，赵之寒居然问的是这个问题。
林致夏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不想再多说。
“我不会让你死的，也不会让你坐牢。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出庭时你什么都不要说，律师会知道怎么做的!”怕她记不住，赵之寒很用力地抓着她手，“一定什么都不要说!”
林致夏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讽刺地笑笑，挣开了他的手，转身回拘留室。
几天后，第一次开庭，林致夏坐在被告席上。
果然，赵之寒请来的律师以林致夏患有精神疾病的理由，为她杀人开罪。
就跟当时林致秋的做法一样。
辩护律师罗列出一份份病例，企图证明林致夏就是一个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疯子。
林致夏听着觉得好笑，要是今天赵之寒能让她无罪释放，那当日他是不是也能让林致秋入罪?
这算什么?
他不舍得林致秋死，也不想她死吗?
林致夏宁愿赵之寒什么都不做，这样她还能骗骗自己，说赵之寒没那么大的能力左右法律判决，林致秋的免罪是钻了空子，跟赵之寒无关。
现在呢?赵之寒用保护她的名义来伤害她吗?
她不要这种保护!
当辩护律师循例问她问题时，林致夏先是看了一眼在观众席上的赵之寒，很平静地说，“我杀了人。林致秋是我杀的。”
辩护律师有些错愕，这跟赵之寒事前和他说好的不一样，不是说要装精神病患者吗，怎么现在当事人自己承认了?
赵之寒听到这回答，猛地站起，差点当众大喊“住口”，他害怕，林致夏的表情让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