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千搭的很高,木桩上种着缠绕的腾木,长出绿色的树叶来,极为好看,几个孩子轮流坐着,汪羡康则推着他们,一时秋千荡的高高的,孩子们发出清脆的笑声来,极为悦耳。
别看朱韫年岁还小,但是秋千却是荡的最高,王静姝很是羡慕的问道,“韫儿弟弟,你怎么这般厉害呀!我也想荡的高高的,就是害怕。”
“你要是想,我就抱着你荡。”
“要是掉下来怎么办?”
“我抱着你,肯定不会掉下来的。”朱韫说的很认真,那表情就好像是再说很严肃的事情,“娘说过了,要言而有信。”
汪羡康不过去帮着汪羡则拿他落在地上的陀螺,结果一转眼就看到朱韫和王静姝一起坐着当秋千,那朱韫倒是会玩的,两只腿一上一下的,就能带动着秋千自己荡起来…… 汪羡康看着那高度,一边担心两个孩子掉下来,一边又有些不知所谓的醋意,往常静姝可是最粘着他的,如今却是被旁人这般抱着。
一时居然有了说不明的愁绪来。
不过汪羡康少年早熟,自然不会表露一分,只道,“这要是掉下来可如何是好?快拉住两个人。”
那服伺的丫鬟婆子本就害怕,见来了个主事人,终于有了底气,一人上前拉住绳子,另一个人则拽着另一头,硬是把秋千拉了回来。
王静姝玩的满头汗水,见汪羡康过来,想跳下来,这才发现因为怕两个人掉下来,之前朱韫竟然让人用绸绳绑着俩个人。
“快解开。”
“哥哥,真好玩,你也带着我荡吗?像是飞起来一样的!我连前院的那可樟树都看得到!”
被王静姝这般撒娇,汪羡康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平时不敢带她荡秋千,怕是伤着她,这会儿也就放开了。
汪羡则不干了,凭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宠着姐姐呀,他才是最小呢不是,哼唧唧的跑过去,抱住汪羡康的大腿不肯放开,只躺在地上耍赖皮的说道,“我也要,我不管!”
汪羡康哭笑不得,这汪羡则也不知道随了谁,性子霸道的不行,一点都不像是他们性子平稳的汪家人。
这模样就是王静姝也被逗笑了,道,“大赖皮,丢丢丢。”等着说完见汪羡则干脆闭上眼睛只当没看到,也是没脾气,又担心地上凉,到底是心疼弟弟,道,“好吧,就让你荡一次!”
“嘿嘿,姐姐你真好。”汪羡则也不生气了,立马就爬了起来,抱着王静姝献媚,惹的王静姝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朱韫看着这三个人,虽然时而打闹,但是那种亲密的关系却是骗不了人的,不知道怎么就特别羡慕了起来,想着自己也要是有这样的兄弟姐妹就好了。
有了汪羡康在,姜秀娘到底是一点都不担心,汪羡康从小就能照顾好还是婴儿的王静姝,更不要提几个人都长大了,肯定能带的好好的。
姜秀娘和德清郡主几年未见,有许多话要说,一时说的忘了时间。
德清郡主道,”虽然有皇长子在,但是我也知道这孩子早晚会要认祖归宗,但是我已经跟陛下说过以后再不相见,这也是对先帝的尊崇,送了他入宫就没办法见到了,就自私的想着多养在身边几年,你也知道我原本就一个独子,也是病故了,如今这是唯一的血脉。”
“当初想的倒是挺好的,带着孩子四处走走,开开眼界,结果我一个妇人,到处受人排挤,你给的银子也给骗了,还好按照你的话,把一些值钱的金饰缝在了内衣里,这才有了盘缠度过危机。”德清郡主说道这里苦笑一声,道,“以前总觉得自己太苦了,现在想想,当真是活在象牙塔里,这真的到了外面才知道旁人活的多不易。”
“想想最是对不住的还是韫儿,应该是锦衣玉食的长大,却是跟我风餐露宿的,性子也变得敏感倔强,极为要强。”
姜秀娘不知道德清郡主经历这许多事情,听了很是心疼,握住了德清郡主的手安慰道,“姐姐可能不知道,没有娘的孩子才是最可怜的,你带着韫儿,是对孩子最好的事情,不要这般自责。”
“也只能这般想了,总想着经历过外面的风雨,孩子也会变得坚韧一些。”德清郡主说道,“说起来也是要多谢首辅大人,你道是我怎么回来的?”
姜秀娘想起还是汪右林说今日会送她的生辰礼物,原来是德清郡主母女,那显然是之前就知道了,显然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事情,而能让德清郡主托付汪右林的…… 恐怕也不是小事,惊道,“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