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褚府的屋檐边,黑衣人便沉声问:“丞相夫人为何……”
“只要听从吩咐行事便好,其余事,你们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
黑衣人眯了眯眼,幽暗的眼目盯着她好半晌,低声说:“如果这世道有还魂一说……我能否当您就是墨将军?”
灼灼眼目,直盯着舒锦意的反应。
舒锦意看过来,淡淡道:“那就当我是他好了。”
黑衣人低头,将她带回了那间屋子,从后面无声无息的离开。
……
身穿官服的褚肆走到院门,抬头就瞥见清羑,道:“随我来。”
清羑一惊,徒然瞪大眼。
柳双本欲要和清羑换班,却亲眼看见褚肆将清羑叫走的一幕。
清羑忐忑不安的跟着褚肆一起走到了前面,见四下环境清幽,更是将清羑给吓坏了。
“相,相爷……”
褚肆伸出宽厚的手掌,清羑心狂跳,几欲要哭出来。
“相爷……奴婢……”不愿。
“还没绣好。”
褚肆不悦的出声。
“啊?”
清羑懵了圈的抬头。
褚肆眯了眯黑眸,清羑立即反应过来,“绣,绣好了!”
“东西。”
褚肆对这丫鬟一点耐心也没,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得清羑不敢喘大气。
“是,奴婢这就回屋拿给相爷!”
说话也不结巴了,可心跳还是快的。
相爷想干嘛?
为什么让她绣鸳鸯?
大半夜的才偷偷摸摸找她要,相爷他到底是……对她有意?
清羑脸都被吓白了。
没多会,清羑就以最快的速度拿了那绣好的鸳鸯荷包送到了褚肆的手中。
褚肆拿过对站在十几步开外的徐青道:“赏。”
“是。”
徐青走上前来,将一锭银子送到了清羑的手中。
清羑愣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褚肆捏着薰着香味的荷包回屋,见舒锦意安静睡颜,不由放缓了声音。
晚间的洗漱后,褚肆钻进被窝里,静静凝视着这张睡颜。
即使是变了样,依旧如此吸引他。
褚肆庆幸自己能在短时间内认出她来,否则又该错过了。
舒锦意侧了侧身,睁开明亮的眼。
四目近距离相视。
“什么时候回府的。”
“不用起了,”褚肆伸手压住了她的身体,拉起被褥盖好两人。
舒锦意侧了个身,背对着他。
褚肆从背后看着她。
“那个李满华……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意想起之前在外面见到的一幕,还是禁不住问了这个人。
褚肆微怔。
“那日听说了些话。”
“什么话,”褚肆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周围,轻声问。
“关于你与她的话,”褚肆问得舒锦意有些恼羞。
他这么问,到显得她是在吃醋了。
褚肆神情认真,却无往那方面想的意思。
是舒锦意自己别扭,先臆测了别人的想法。
“太子半年前纳侧……出了些岔子,险被皇上发现他身上隐藏的东西。”
斟酌了半晌,褚肆尾尾道来。
无非就是太子如今身份尴尬,不得不藏拙掩人耳目,蒙过皇帝的眼睛。
舒锦意听完后,慢慢转回身来,两人以一个拳头距离相对,“你认为,皇上这么想的?”
“如何想,他心里清楚就好。”
褚肆当然知道皇帝不会那么容易被蒙混过去。
但对太子,总该是没有太大的关注,做这些,太子也能一时安然无恙。
“这些,又与李满华有何关系?”
“太子悦她。”
舒锦意眨巴着眼,有些惊讶。
以太子的身份怎么会和小官家的女儿有牵扯?看褚肆这个样子,想必其间的事情不简单。
“他们身份悬殊……皇上必不会同意。”
褚肆神色淡淡道,“李满华与太子真心相爱。”
帝王家,有真情吗?
褚肆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心底想法,道:“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都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