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伤后,再作行动。”
死士收好纸张,听到她的话,重重点头。
深深看了舒锦意一眼才跃身而去。
这一夜,褚肆未归。
而褚暨悄悄离开了皇城,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
高氏病倒了。
整个褚府一下子垮了下来般沉重,上官氏好不容易从刘氏这儿拿到了大权,已经在上手了。
这时候老夫人突然病倒,家中男人却是一个也没靠上。
褚暨不知所踪,上官氏写了信给褚寰,也没有回音。
二房这儿,更是不理事。
上官氏唯有将儿子叫到跟前,让他多上些心,褚容儿的婚事又即在眼前,她这做娘的要接管着家里,又要备嫁妆。
因而,老夫人那里到忽略了不少。
充刺着药味的定安堂不时传来低低的咳嗽声,还有老夫人高氏轻叹的低语声。
姚嬷嬷在榻边劝慰。
刘氏领着舒锦意站在廊边等了等,由丫鬟通禀后才进内。
“儿媳给母亲请安了!”
“孙媳给老夫人请安。”
两道声传来,靠坐在软椅上的高氏抬抬眼,淡淡落在她们二人身上,一副已不耐见她们的神情。
“何事。”
高氏轻咳一声,问。
刘氏道:“儿媳已将家中事务交由三弟妹,三弟妹已经对过账务,都无一丝错漏。”
就是为了这个?
高氏对刘氏来打扰自个休养的事有些不悦,但没表现脸上。
因家中的事,以前的那个和蔼的老夫人已不见,如今的高氏,心情低落,又缠了病。
后来褚暨的官位保不住,更是对高氏一大打击。
对二房自然也喜不起来了。
“前些日子让你将家中事务交给上官氏你是不愿的,怎么今个儿就愿意了。”
“不瞒母亲,今日儿媳过来除了这事,还有另一句旧话要再重提。”
刘氏也不管高氏是不是病着,身体差,直言不讳。
高氏一听,哪里不知道她嘴里所说的旧话是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分家。
高氏一口气急喘着上来,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刘氏,有些话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做了褚家这么多年的儿媳难道不清楚吗。”
冷喝声传入耳,刘氏心中冷笑。
正因为做了这么多年的褚家儿媳,她才看得更多,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对他们孤儿寡母的。
老夫人那些年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就是看死了他们母子俩。
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母子俩的命不该绝,她的儿子还有了出息,做了文官之首。
此后呢?
老夫人又做了些什么,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母亲心里边清楚,儿媳也就不多说了,不打扰母亲养病歇息,儿媳先退下了!”
刘氏膈应了高氏,带着舒锦意出定安堂。
刚走出来,就闻身后咳嗽声和低骂声。
舒锦意侧目看了眼刘氏,说:“母亲知道一样的答案,为何还要此时提。”
刘氏冷笑出声:“就因为如此,我才要提一提,也好叫这老虞婆承受一下。”
舒锦意:“……”
原来是专程过来气人。
“大房这还有翻身的机会,得做更彻底些,”刘氏这话有些低沉,刚好能落入舒锦意的耳中。
舒锦意悠悠走在刘氏的身边,道:“母亲可有让儿媳做的事。”
“你?”刘氏突然细细打量过来,眸色深了深,意味深长的一句:“是母亲想差了。”
舒锦意目光往前,并没因为刘氏这句话看过来。
“母亲一个人太累了,儿媳想要帮帮母亲。”
刘氏嘴角一勾,“也好。”
第203章:可有想我
祠堂。
褚玥踩着小步潜进来,看见祠堂内不成人形的大哥,一时涌出漫天心火。
声音哽咽,伏到褚冶的跟前:“大哥,父亲的官位恐怕不保了。我们都被二房给算计了,母亲的双腿如今废了,折磨得不成人形。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二房。”
褚玥声音压着,言语里却溢着盛怒,眼眸赤红。
“阿玥。”
跪在祠堂里的褚治终是转过身,双目空洞又仿佛染着歇斯底里的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