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得令而去。
没一会儿,贤王妃就过来了。
进门看到摔到地上的碎片,贤王妃神色暗了暗,冲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王爷这是在做什么?就算再不顺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发脾气。淳儿就是这样,您又不是不知道,”贤王妃走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又亲自给贤王斟了茶,柔声说:“淳儿就是吃软不吃硬,您要是有什么话想说,就由妾身代劳就好,也不必亲自见她。”
贤王闻言,黑眸瞥了过来。
看得贤王妃心中有些发毛,避了避贤王的视线,从脸上挤出一抹笑。
“王爷为何这般看妾身。”
“你莫不要以为本王不知,你拿沈淳儿也无法子,莫说是你,就是老丈人也未必说得动。你这个妹妹连父皇都不放眼里,天下可没有别人比她更嚣张的了。”
贤王妃被说得脸色一白,事实确实是如他所说的那样。
沈淳儿的脾气硬得谁的话也听不进。
“罢了,现如今她也是自身难保。”
贤王妃听到这话,心中一跳。
“王爷的意思是说……”
“她在殿前做的那番举动,就该想到后果,父皇没有找到把柄杀她的威风罢。一旦找到,南部恐怕是要完。你要是为她好,就好好劝说。莫要到了那一步,连累我们贤王府。”
男人无情起来,比刀子还锋利。
贤王妃一张脸白了下来。
沈淳儿刚和贤王见面没有多久,皇宫中的那位就得到了消息。
宫中暗卫由侧门而进,跪在皇帝的面前,汇报前前后后。
皇帝听完整个过程,眼眸眯成一线,迸出危险的气息。
他可以封自己的儿子为王,但绝不喜欢听到自己的儿子与下面的臣子勾结到一起谋算他的皇位。
南部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却因为出现一个沈淳儿,其中的影响并非想像中那样简单。
一旦有人与南部结盟,他的皇位就摇摇欲坠。
“皇上。”
下面的人久久等不到皇帝的回应,不由抬头提醒了一句。
皇帝阴着张脸,愤道:“传唤贤王入宫。”
站在前面的李公公马上下去宣旨。
暗卫汇报完,转身由小门离开。
来无影,去无踪。
宫中的一举一动,同样落在另一个人的耳中。
褚肆掌握着宫中的一举一动,对皇室之间的暗争,保持着旁观的态度。
现下,他最重要的还是陪着女儿和妻子。
早早下了朝后就回府陪伴,刘氏最近一段时间歇着,孩子都由他们夫妻二人来带。
贤王被传唤入宫后没有多久,再次被免了另一个职务,身上的权却是空得差不多了。
舒锦意站在相府的马棚内喂马,褚肆抱着女儿站在她的身后。
喂了一把麦芽糖后,舒锦意转身看了一眼正和女儿大眼瞪小眼的褚肆。
取下马缰,牵出白马。
翻身坐上去,朝着相府的后院跑去。
褚肆抱着女儿走进长廊,一路随着过去。
褚肆特意让人收拾了这边的院子,改造成一片沙地,供舒锦意平常时策马奔腾,地方宽敞,完全足够在里面跑马。
“哒哒!”
马蹄声阵阵传来,褚肆怀里的褚娴也想要看,手脚挥舞了起来,嘴里发出呀呀哑语!
褚肆换了一个姿势抱,让女儿看到场中央策马的母亲。
舒锦意跑了几圈,跑得累了回到两人的身边,因为兴奋,脸上有些晕红,笑容灿烂得耀眼!
褚肆心头怦怦跳,视线落在她浓密的眼睫上,落进她纯粹的笑眸里,眼睛都移不开了。
“我来抱抱!”
褚肆扫了眼她伸过来的手,避开。
“我不累。”
“你也跑一圈给咱们的阿娴看看嘛!”
褚肆挑眉,突然后悔取这么个名字了。
褚肆没有骑,却是转身朝白婉招了招手,等人上来就将手里的褚娴交给了她,带着舒锦意出门去。
舒锦意由着他牵出府门,直到和他骑上同一匹马后才问:“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就知道。”
舒锦意只好闭上嘴,安心的坐在他怀里。
等到了一处马棚处他带着她下来,弃了马,牵着她的手上了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