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极有把握的一战,没想到却吃败了。
“将军。”
商恒酩有些担忧的看向江朔。
“我亲自走一趟天峡谷口,”江朔突然决定。
“什么?”
“将军您这个时候走,那众将士该如何安抚?”商恒酩急道。
“我必须去见一个人,”江朔想要确认一下。
“将军想要见大将军?”
江朔摇头。
几个将领一愣。
李仸追问:“将军要见谁?李仸亲自过去请来。”
“我必须亲自前往。”
“将军此行不妥,万一北夷大军再次利用墨将军的尸体逼城而来,您又不在,那又是如何是好?”商恒酩急劝道,“如果非要见那个人,不妨差人前去请来。”
“将军!”
正在他们你来我往的劝着江朔,一名士兵就将封信件送了进来。
江朔接过,拆开一看。
竟是舒锦意送过来的。
江朔看到这熟悉的字迹,叹了口气,看完内容就烧掉。
“将军,您……”
“都放心,我不会去天峡谷口。”
众将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安抚众将士,接下来的打算,我们过后再议。”
“是!”
……
天峡谷口。
舒锦意从消息中得知北夷大军中惊现自己时,嘴角抽搐不止,心中一股无名火蹭蹭的往上冒。
简空侯实在卑鄙。
“我的人传了消息回来,失败了。”褚肆捏着刚得到的传书,阴沉着脸走进来对舒锦意说。
舒锦意将刚得到的消息摆放到褚肆的面前,“这是我刚得到的消息。”
褚肆打开一看,也愤了。
“今天龙安关大营一战,惨败了。”
舒锦意闭上了眼:“我以为简空侯是个守信之人,却没想到他竟然……”
褚肆捏紧了手中的传书,突然有些不想让舒锦意看了。
“我的人说,确实是简空侯做的主,阿缄,这个人根本就不可信。你与他,只是敌人,他会这么做也是在情理之中,各为其主,不为过。”
有些时候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就像他此时,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太子简空悠和枭王的命令,只字不提简空侯。
可褚肆就是抹黑了这个人的存在。
“你说得对,各为其主罢了。”
舒锦意苦笑。
褚肆心疼的将人拥到怀里,“等着,我的人不会再失手第二次。”
若失手,也没必要再回来了。
“毁了吧。”
“什么?”
“那具尸体毁了就一干二净了,”舒锦意说:“用水,只要尸体沾水即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不行。”褚肆冷硬的反对。
“夺不回,只能毁。阿肆,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是你!”褚肆回头来低吼了声。
舒锦意一愣,“既然是我,那我就有权做决定,你不做,自然会有人替我去做。阿肆,我已经让人行动了。”
“阿缄!”褚肆气得青筋突突直跳,“是墨悬。”
“是。”
“他刚从那个修罗地出来,你又让人进去毁尸?阿缄,你怎么能对自己如此残忍。”褚肆俊容布上了些狰狞。
舒锦意开腔:“我必须保大局。”
“你就不能替自己想想,阿缄,我求你了。”褚肆眼眶一热,握紧了她的手,哑声求她:“对自己再好一点。”
“我……”
“阿缄,你是想要让我心疼死才甘心是吗?”
“我只是不想让这么多人为了一具尸体做这么大的牺牲,阿肆,这些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只有毁了,我才能轻松。”舒锦意重重闭上了眼,劝自己不要心软。
“三天,最迟三天,阿缄……”褚肆咬牙道。
“好。三天之后,如若你的人没有消息,就毁尸。”
舒锦意牙一松,到底还是松了口。
褚肆狠松了口气,将人重重的扣到了怀里,“放心吧,三天足够了,就算拼上我的全部也要从那个人手中夺回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