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道:“机会不就在眼前。”
“什么?”
“也不知娘子手中可还有更厉害的事物否?”褚肆拥着她,低声在她的耳边说。
“你……还真想得出来。”舒锦意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褚肆低头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情不自禁亲吻下来。
舒锦意手捧住他的脸,拉开。
“这么拙劣的手段真的可以?”
看着她皱紧的眉,道:“定能。”
就因为太过拙劣了,才更容成功。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堂堂乾国丞相会想出这样小意思的小计谋来。
舒锦意无奈笑道:“罢了,就依你的意思行事。”
“定不让阿缄失望!”
“我们在这里停留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舒锦意道:“也不知父亲他们怎么样了。”
是否如父亲那样想,能够安安定定的在皇都生活下去。
或者如他的愿,隐于世,从此再无墨家人。
“阿缄此言差矣,越是留久些,于我们更有利。”
褚肆的声音将舒锦意飘走的思绪拉了回来。
舒锦意闻言一笑,“或许。”
……
北夷皇帝举行一场春猎,特别邀请乾国的诸众参与。
美其名曰:发展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先增进感情,再商议议和书一事。
皇帝突然松口,可把北夷的官员给吓得不轻,因为他们心里都有数,皇帝是绝对不会给乾国这样的一个机会。
他们没想到,北夷的混乱将先从这场春猎开始。
舒锦意穿上一身男装,和俊美无斯的褚肆站在一起,天造地设的一对。
北夷皇家围场。
他们乾国和北夷帝王迟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身后一顶飘着白纱的桥子里坐着的是皇帝新选上的女子。
遮得严实,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人到底长何模样。
容卿岚已经大好,此时穿着一身骑马装,恣意的纵马横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向了那顶桥子,愣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突如其来的意外,叫皇帝身边的人大惊。
舒锦意就在桥子的一边,当即抽出马鞭,“啪”的一声朝容卿岚的马甩去。
然而,容卿岚很巧妙的避了过去。
舒锦意柳眉一皱。
眼看着这匹马就要疯般撞进去,一只素白的手从纱幔里伸了出来。
素手中,一柄冷冰冰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马的咽喉。
马前蹄一仰,大声嘶叫了起来。
“砰!”
血溅三尺,马翻在地挣扎了几下就咽了气。
而马背上的容卿岚则是轻轻松松的落在地上,避开了飞溅的马血。
纱幔那位美人可就不能幸免了,素白手和匕首上,全是腥红的血,白色的沙幔点点触目惊心的艳丽!
容卿岚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好个狠辣的女人!
分明没有感受到里面那人的气息,却能在最快的速度下击杀她逛奔的马,简直不可思议!
拿捏分寸太准了!
而且不惊不慌,实在不像是一般的女人。
有貌有胆识的女人,最容易令人恐慌。
容卿岚慢慢的垂首,抱拳,朝脸色难看的皇帝道:“是卿岚的马失控惊着了皇上的美人,请皇帝责罚!”
“美人!可有事?”
皇帝没有去理会容卿岚,而是自降身份的下马走到了轿前急切关心问。
那美人抬了抬染血的手,轻轻一摆。
她无事!
皇帝看到美人回应自己,自是欣喜不已。
看着有些年纪的皇帝像个愣头小子一样,北夷的官员忍不住皱紧了眉。
同时生出一种想法。
这个女人是个祸端!
褚肆和舒锦意冷眼旁观,北夷皇帝的一举一动自然落入他们的眼中。
皇帝已经顾不得旁侧,忙吩咐人将美人带到帐处,清理身上的脏污。
看着那顶轿子离开视线,北夷官员的脸色更沉了,眼中是满满的忧色。
简空侯策马过来,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到是枭王和太子站在一起,看着这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没多会儿。
有人就看到一名油头粉面的小官笑眯眯的走进皇帐,没多会儿又笑眯眯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