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巫羽轻皱了下眉，一脸“你说的怕不是我”的模样瞅着他。
少彧：“……”
死不承认，还要不要脸了?
“这次要是你再感应错，下次就让风华陪你来。”少彧一脸正经道。
“靠，昨天还跟老子称兄道弟来着，现在就这么无情，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怎么……”
少彧话未说完，眼前透明的屏障突然以肉眼可见的微光漾起圈圈涟漪，紧随着一道颀长的身影迈了出来。
眼前的男人一袭飘逸的墨色衣袍，玉带金冠，一张惊为天人的倾绝容颜上孤傲清冷，此下不过就这么静静地立于巅峰上，却仍旧遮掩不住那浑然自成的君临天下之势。
看着身前的人，巫羽和少彧顿时红了眼，随即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属下，恭迎主子归来。”
两人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是激动，亦是兴奋。
……
“哈哈哈，老子终于凝聚了实态。”
疯狂的笑声蓦地在脑中响起，沉睡中的梵锦骤然被惊醒，入目的却是一片残阳喋血的天色。
梵锦轻皱了下眉，飞快打量了眼四周。
这是一处高耸陡峭的山巅之上，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风意，她却清晰的知道狂风正在肆意的吹荡，在这即将入夜、没有烈日的照耀下，刮在身上有些冷。
很诡异的感觉，可那真实存在。
眉头不由自主的蹙得更紧，梵锦警惕起来。
这时，她身前不远的岩石上拢聚着一团黑雾，见她目光警惕起来，轻笑了声，倏地飞身过来，围着梵锦便是绕了圈，似乎是在打量着她。
“没想到你竟然能进我的魔识之中，啧啧，看来之前还真有点小看你了。”
如古琴般低沉的声音洋洋入耳，仿若一坛尘封已久的醇酒，几分悠远，却十分有味道。
见识过一团光都能说话，眼下一团雾能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梵锦波澜不惊地看着它，幽深明亮的蓝眸闪过一道冷意，“魔识?”
“哼。”见梵锦疑问，黑雾顿时傲娇地冷哼了声，随即化作人形状站在她身前，说道：“你可知，你的灵枢是我帮你凝聚的。”
梵锦目光轻闪了闪，倏地想起之前在汴京兽场被陷入昏迷之中的那道声音，也的确是在那之后，她才有了灵枢，可以聚灵。
心下有些起伏，梵锦面上却仍旧是一脸淡意，挑长了音调，“哦?你帮我凝聚的?我连你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信你这话?反而，我更愿意相信是自己天赋过人，在生死之下刺激了自己的潜能，凝聚了灵枢。”
“……”
黑雾就没有见识过如此不要脸的自夸。
天赋过人?你大爷的之前不过是一介无灵的小禽兽，你跟它说天赋过人?说这话你的脸就不会痛?还他娘的生死之下刺激了自己的潜能，要不是它出手相救，你在当时就一命呜呼了，现在还能有命站在它面前。
“哼，无知小兽!”黑雾的声音充斥着极致的鄙视，“你可知我是谁?”
梵锦一脸看智障地瞅着它，未接话。
见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黑雾越发得瑟了，“老子可是魔族魔祖，你要是想要变强，在我这里不过是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的问题。”
这话很有优越感，也带着几分诱惑。
眼神猛地冷沉了下来，梵锦目光幽幽地看着它，轻问了起来，“你说你是魔族魔祖!那我身上的魔力……”
话未说完，黑雾便是骄傲地接过，“你的灵枢是我凝聚而成，魔力自然也是我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超级强，这可是能让众魔皆惧怕的力量。”
“嗯，的确是很强。”梵锦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起来，“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被拍了马屁，它眼下是心情大好，“说。”
“那万千魔魂是你吞噬的吧?”
梵锦还记得当时她有阻止来着，可是根本就没什么卵用，那些魔魂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不过现在她好像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
“你觉得以你平庸的资质能吞噬得了那众多的魔魂?怕是当时就会暴毙而亡。”
虽未正面回答，但也间接承认了这万千魔魂是由它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