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你二人都算我的后辈”太太太太爷爷指着前面一个棺材板对玉珚她们说:“来,过来坐坐,跟我聊聊外面这些年都有什么新鲜事儿,也好解了我这被压制二十来年的苦闷。”
慕玉珩拽着玉珚,两人都没有动,慕玉珩问道:“你被压制二十来年是什么意思?”
一个死了百来年的人,尸身腐朽,心智i却还像常人一般无二,这太诡异了。而且,他说被压制,难道他现在这样是人为的而并非自愿?二十来年,莫非……
“近二十年来,我的墓里闯进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穿着白袍,眉间金光闪闪的男人,就是他把我变成这样的。”
果然是国师!
太太太太爷爷继续说:“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阴损法子将我的魂招了回来,或者说我们五个人的魂都招来封在了尸身里,还有一块石头,似乎是叫镇魂石,压制着我们几个,一压就二十多年了。我们不是没有反抗过,实在是反抗不了!刚刚有人收走了那块石头又毁了法阵,我们才能活动一番的!”
“呜呜呜!”一具干尸突然悲痛地嚎了起来,“我本来都投胎了,正和新娘子洞房花烛在兴头上呢,就感觉突然一口气上不来,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想我一世英名,这下让后人如何评判我!”
太太太太爷爷隔空打了他一拳,“别说出来丢人了,你投胎了不过是个村口磨豆腐的,你做帝王是有多无能才会在下辈子沦落成那样!没沦入畜生道是不是都是万幸了?”
另一具干尸不服了,“我都没来得及投胎!”这位应该是先皇,玉珚爷爷没差了!
一时间,干尸们听着各自的遭遇,纷纷呜咽起来,除了太太太太爷爷。
玉珚咳了两声提升存在感,“这还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
听到活人也能理解干尸的痛,和他们产生共鸣,干尸们感动得哭的更厉害了,虽然没有眼泪,但是那呜呜呜的声音听起来也够让人不好受的!
“都他妈给我安静,我凌泊染的后代怎么都是你们这些窝囊废!”
其余干尸突然变怂,老老实实躺下去,还自己合上了棺材板儿。
“我这些年就这么点儿事儿,现在该你们给我说说外面什么样了。”
慕玉珩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如今大凌的一些事,虽然说的话不多,但基本都讲全了。
太太太太爷爷陷入沉默,久久地看着封魂,玉珚和慕玉珩也不敢妄动,就这么干杵着。
片刻后,太太太太爷爷有些伤感,却又有释然与解脱之意的语气说道:“慕安的话果然灵验了,封魂现世,大凌亡时。”
然而他转身就踹了身边一个玉棺骂道:“都是你生的好儿子!昏庸无能,不分奸佞!”
玉棺中的干尸一个劲儿认错,完全不敢反驳。
太太太太爷爷撒完了气,回头对慕玉珩说道:“你走近些,让我好好看看!”
慕玉珩才不鸟他,太太太太爷爷就自己走进了看,还自言自语道:“像啊……真是像极了,都过了这么多代,她的子孙还是和她一样美。”
慕玉珩隐约猜到了他口中的“她”是谁,可慕玉珩长得像玉氏啊!跟这他说的人有什么关系。
“这么多代,血脉早就淡了,你越是觉得像,心中执念就越是深,除了能折磨你,再没有一点儿用处!”
慕玉珩刻薄的话激怒了太太太太爷爷,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朗声笑道:“谁说血脉淡了就不像了,你和慕安一样招人讨厌!”
这俩人一直打哑谜,玉珚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人是谁啊!”
“慕安夫人!”
“我的女人!”
两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眼后打得不可开交,慕玉珩抢先道:“别听他胡说,当年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太太太太爷爷骂道:“胡说,是你慕家老祖宗挖了我的墙角,阿澜那时已经是我的妃子了!”
“屁,准太子妃罢了,和不是有什么区别!”
太太太爷爷被怼的越来越生气,招招狠厉直击慕玉珩面门,慕玉珩也不差,追着他打,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从上到下,积了百年的灰尘全部被扬了起来,整个墓室几乎无法让人正常呼吸了。
慕玉珩接着刺激太太太太爷爷,“白苡澜连看你都不屑,你竟然还能自作多情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