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绍炎不敢相信,“什么东西会专挑人的筋脉吃?你再好好看看!”
“她说的没错,这是南疆特有的噬筋虫蛊所伤,专爱啃食人体筋脉,是毁武功道行的极品毒虫。”屋外传来慕玉珩的声音,十里酒坊的人都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妙春行礼唤道:“姑爷。”
“嗯。”慕玉珩走进安绍荣的身边,直接提起他的小臂翻看起来,“现在能保住命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腾出位置,让妙春来给安绍荣医治,带着安绍炎去了外间,询问众人今晚发生的情况,安绍炎将大大小小的细节都说与他听。
慕玉珩听完,对那绿衣女子起了极大的兴趣,“他们回老家带帮手来了。据我所知,南疆将巫蛊之术分开传授,一人只会一种术法,除了南疆帝王。既然国师的身份是南疆的大巫王,那这绿衣女子就是她们找来的擅蛊术之人了,安绍荣正式被她养的蛊虫所伤。她自称公主,应该是南疆帝王的女儿,蛊术更不是常人可比,幸好她无意与你们纠缠,不然今晚你们十个人都活不了命。”
“是我们大意了。”安绍炎愧疚不已,他不再说话,回到内间去陪安绍荣,这件事,该如何告诉爹娘,大哥可是将军府长子,右手这样,哎!
妙春处理完安绍荣的伤口时天都快亮了,慕玉珩也不多留,确认这边无事后先回慕家看了慕青和玉氏,随后又赶紧潜回宫中陪玉珚。
黎明前慕玉珩回到幽兰宫的时候,尽管发出的动静很小,玉珚还是醒来了,刚睁眼就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他们还好吗?”
慕玉珩怕玉珚知道这个消息,心里承受不住,摇头尽可能的委婉说道:“情况不好,国师和二皇子已经跑了,安绍荣手筋断了一节,武功受损,还可能……要留下终身的残疾。”
“什么!”玉珚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到慕玉珩面前,观察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骗她,“怎么会这样!他们十个人还对付不了两个人吗?”
“若是只有二皇子和国师两个人的话,他们的胜算可以说是十成,然而问题出就出在国师和二皇子还带了一个女子来,那女子武功极高,善用蛊术,就是她放蛊虫咬断了安绍荣的手筋,带着国师和二皇子跑掉的。”
“完了完了!”玉珚懊恼的坐在桌边不停的揪头发,“荣安公主知道我让安绍荣变成这样,一定会剁了我!”
玉珚长呼一口气,“安绍荣还有的治吗?”
“这个不好说,妙春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好办法,以后能不能找到高人来医好安绍荣,那就是他的造化了。”
玉珚一拍桌板就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妈个鸡,我的人怎么能受这种委屈?那女人是什么来头让我去会会她!”
“别冲动!”慕玉珩赶忙拉住她,“蛊术不是寻常的武功,且有形无形,千变万化,你武功再高强也有可能不知道怎么的就着了她的道,那十个人怎么着也能和你打上一阵,不还是败在了那个女人手里吗?”
“那你让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安绍荣右手残废却什么都不做吗?”玉珚气道:“我若是这般怯懦无用,那青云令也就另择他主吧!”
“蛊术阴损,你不要与她明着来。先看看国师和二皇子带她来,是想做些什么吧。”
慕玉珩说的道理她都懂,但就是心中愧疚不安,坐不住,“我要出宫去看看安绍荣。”
“好!我陪你。”
玉珚将慕玉珩留在幽兰宫,她一个人去了御书房找皇帝。
她不让小谷子通报,直接进去朗声道:“我要出宫,回慕家住。”
皇帝从书案上抬起头,“出宫玩儿随你,住在慕家就不要想了。”
“凭什么啊!”玉珚扯过他手中的折子,“你以为我还去荣安公主待字闺中吗?我都成亲了,你清醒一点!为什么不能搬出去住!”
皇帝变得不悦,“你和慕玉珩的婚事,朕从来没有同意!”
玉珚争辩道:“你同不同意的有什么用吗?我已经嫁给他了,已经是事实改变不了了,按理来说,女子成婚后就该住在夫家,我答应你在宫中住一段时间,已经是极限了。分别这么久,我非常的想他,尤其想睡他!你让我在宫里怎么和他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