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面色苍白,嘴唇煞白有些干裂可把皇帝心疼坏了,一下子就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皇后看得直辣眼,但是不由得开始怀疑就徐妃现在的身子,哪里是能怀孩子的样子。她温婉笑道:“皇上快放开妹妹,让太医给她瞧瞧身子吧!”
皇帝想错开身子却被徐妃狠狠抱住,“不要,臣妾不要看太医……”她现在的身子,不能被把脉。
“乖,给太医看看病就好了……”皇帝像哄小孩儿似的哄徐妃,更让皇后生气,偏头对太医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给徐妃把脉!”
“是!”太医提着药箱走向床边,徐妃奋力挣扎,在皇帝与太医都看不见的一瞬间,徐妃和皇后进行了激烈的眼神交锋!
就在太医的手要隔着帕子搭在徐妃脉上时,她猛地一挥手怒斥:“滚开!庸医!”
“爱妃何以如此动怒?”皇帝不懂徐妃为何如此排斥就医,难道她不希望自己快些好起来吗?
徐妃抽抽搭搭地在皇帝怀中呜咽起来:“他们……每次都……都说……看不好!”
原来是这样,皇帝一边轻拍安抚着徐妃,一边威胁太医,“若是看不好,你这太医院院正就不要做了!”
太医慌忙跪下,“臣,定竭尽全力,为娘娘医治!”
徐妃知道躲不过了,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孩子还小,把不出脉来!
太医手刚搭上徐妃的脉就猛地抬起手,惊惶地看向皇帝,和皇帝对视了一会儿后接着为徐妃号脉,最后他把脉的手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不知是惊得还是吓得。
“启禀皇上”太医叩首道:“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皇帝惊喜问:“真的?多久了?”
“回皇上,已经有二十多日了。”
徐妃无力地闭上双眼,终究,还是瞒不住!若是再晚几日就好了。皇后温婉的面容下早已咬牙切齿。
皇帝喜悦,徐妃焦虑,皇后愤恨,太医惶恐,谁都没有注意到屋顶上的房瓦轻轻被人合上。
慕玉珩怀里搂着耷拉着脸的玉珚,问道:“怎么不看了?你不是要看皇帝吗?这么快就看够了?”
玉珚蔫蔫地说道:“不想看了,恶心!”
“那就不看皇帝给你演活春宫了,我们回家吧!”
“好!”玉珚伸出双臂环着慕玉珩的脖子,被她抱着带出皇宫。
慕玉珩一跃落在重华院,直接抱着玉珚进了房,两人脸上竟然一点儿尴尬都没有,好像睡在一起已经是天经地义了。
把她放在床上,慕玉珩开始给她脱鞋袜,玉珚直接往后一躺,横着倒在床上看着房顶。
“怎么了?还是不开心吗?”慕玉珩笑着问道,明明是她晚上吵着闹着要去看妃子侍寝,结果现在蔫巴巴的,像没了瓜子和果干的小仓鼠。
玉珚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当年我娘怀我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般欢喜?却也这般无用?”
感到玉珚声音已经发颤,慕玉珩坐到床边也陪着她横着躺,问道:“也许吧!他护不住自己爱的女人,从前是,如今也是。怎么了?你想回去认他?嗯……那个早夭的五皇子,就是你的位置!”
“不要,谁他娘的稀罕给他当五皇子!他又不差我这一个儿子。”玉珚转头对慕玉珩笑道:“我还是安安分分地做你的童养夫吧!我的大美人夫人!”
“你……当真愿意?”慕玉珩不确定地问道,她从来都是闹着玩儿的态度对待他们的关系,慕玉珩不希望自己这一世深陷之后才发现她有想真正对待的人,而那人,不是他。
“额,我再想想!”玉珚自己也是不敢确认,虽说她不讨厌慕玉珩,甚至还已经拜倒在他的美貌之下,而且她也不反对自己作为他童养夫的事实,可是玉珚到底还是个现代人,对于父辈定下的娃娃亲这种东西,有着骨子里的抗拒……
玉珚的迟疑,让慕玉珩的双眼逐渐晦暗。
思来想去,玉珚道:“等我喜欢上你!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吧!”
慕玉珩晦暗的双眼猛地放出光彩来,刚想激动地发表感言却见玉珚已经要钻被窝了,竟一本正经地问道:“那……我们同塌而眠会不会不合适?你可是会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