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毅长叹了口气，点点头，“我做都做下了, 何必瞒着，或许之后在他们心里，我就不再是那个让人尊敬的父亲了，但是这是事实，谁都改变不了。”
莫灵点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开始吧。”说完，便拿出分身符，将几个范毅分别送入他妻子儿子和媳妇的梦里，正巧今天范毅出嫁的女儿和女婿也回来了，为了更真实一些，莫灵往他们梦里也送了范毅的分身体。
于是这一晚，范家的老太太还有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全都做了一样的梦，梦里面，范毅跟他们说自己死不瞑目，跟他们讲述了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也告诉了他们章静的结局，最后还特意叮嘱他们一定要帮他要回这一笔钱，以章静的名义捐献给慈善机构，不然他是怎么也不能瞑目了。
做完这一切的范毅变的有些虚弱，莫灵带着他骑着飞狮回去休息。
然后等着看范家之后的动静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灵先给周思晨打了个电话，请她帮忙派人看一下范家人的动向，周思晨特别兴奋的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莫灵决定先去看望师傅，这些天在外面她也几乎每天跟苏应有联系，除了会暴露鬼差身份的一些事情，其他的周思晨她们知道的，苏应也差不多都是知道的。
不过苏应毕竟是内行，有些能忽悠住周思晨她们的，未必能忽悠的了苏应，还好苏应也并非是多事的人，作为师父，徒弟是有所隐瞒的他再清楚不过了，但在他看来，莫灵生性豁达，善良正直，就算有所隐瞒，也是并不妨碍什么，便由她去了。
不得不说莫灵虽然亲缘淡薄，但是身边的朋友师父干爸干妈却都是纯善宽容之人，也算是莫灵的机缘了。
对了，还有秦霈，这些天两人几乎每天就是简短的早安晚安之类的问候，平淡之中似乎又多了点什么，没有捅破，就这么慢慢的先联系着，倒也挺好。
只是莫灵想不到的是，秦霈为了等她的短信，已经在晨会上被罚了三万块了。
因为有老板做榜样，之后有次晨会有个经理忘记关手机结果手机响了被罚了一千块，倒也没有怨言。
而底下的员工上行下效，重要会议的时候忘记关手机被抓住罚个几十一百的，也就安慰自己是请部门的同事喝下午茶了。
没看人老板一次都罚一万吗?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一时之间，公司整体的氛围都好了许多。
给师傅做了一顿午饭，师徒二人吃过饭，莫灵收拾好之后就告辞，打算去李凤兰那儿看看。
昨天晚上，李凤兰就给莫灵打电话说是又接到一笔生意，客户还挺急的，就约在今天下午。
莫灵之前虽然做了几单生意，但是名气还不是很大，李凤兰现在还是在摆摊，不过是帮莫灵摆。
这次的客户就在那附近。
到了地方，李凤兰知道莫灵要来，已经早早的收了摊在那里等着。
这边还是一如往常，除了少了个江五，莫灵刚到了卢市的第二天，李凤兰就打电话来幸灾乐祸的说江五的摊子被范家人给掀了，说他是骗子。
再加上之前那个被江五坑了的老婆婆路过，直接把他老底儿都掀了，当时围观的人不少，好像还有人传上网了，江五在海天市是彻底没搞头了。
莫灵听了，也只能暗道一声报应，那江五她早已看出他将来身败名裂，晚景凄凉，到也来的挺快。
其实像李凤兰他们这种为了混口饭吃，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在莫灵看来，也并非大恶之人，毕竟他确实也是走投无路了，而且现在有些人算命也并不是真的遇上什么事情，不过是花点钱想听点好听的，求个心安罢了。
但是像江五这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信一些，不惜伤害别人，就真的难以饶恕了。
跟着李凤兰到了这次的客户家门口，莫灵就发现了不对，难怪这家人会这么着急了，这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的怨气?
莫灵看了一眼身边的范毅，怕它被这怨气影响到，争得他同意后，暂时用锁魂符把他封在里面。
李凤兰眼看着莫灵跟一旁的空气说话，然后又拿出符做了一个什么手势他也看不懂，只觉得不愧是他老板，一看动作就觉得很厉害。
把放着范毅灵魂的符纸放回去，莫灵示意李凤兰上前叫门。
作为一个十分合格的老马仔，李凤兰瞬间看懂莫灵的意思，知道老板这是要装逼了，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去敲门，“姜老弟在吗?我是李凤兰啊，我老板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