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俞歆月抽了抽眼角,这村长还真是狮大开口,觉着京都来的大官有油水,可劲儿剐!
“哦,那你就组织村民从明天开始往上挖,如果能在一个月内把水渠修好,这闸门的钱就由政府报销了!”枭御琰轻描淡写的话,却一下让村长傻眼了!
这修吧,真是一个没油水的苦差事!
这不修吧,全村老少爷们的眼睛都盯着,自己要是敢不修,多半自己村长这位置就保不住了!修都不了,还得赶在一个月内修好,这不得玩命吗?
村长对自己傻不拉几地提出修水渠后悔到了极点,真想抽自个儿两巴掌!
“修水渠!太好了,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开始修了,我家出两个劳动力!”
“我家也出两个!”
……
村民们知道这可是福延孙的大好事,生怕首长会收回成命,一个个都站出来要出工出力。
俞歆月看到枭御琰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大约他就是等着这些村民自发的为自己的生计出力。
看来要脱贫致富,光靠救济是不行的,还是得靠这些村民自己出力,枭御琰倒是很懂得用人之道,果然是带兵打仗的人,心眼就是比一般人多!
“大嫂,你娃娃身上的创口感染了,得替他输液,不然会得败血症!”俞歆月拉着那个烫伤的孩走到那聋哑女人面前,连比带划地向这女人示意,自己要替这孩治病。
或许是看到俞歆月反复指着自己儿糜烂的创口,又拿着输液器器材比划的原因,那女人似乎明白了俞歆月的意图,眼里露出一抹由惊讶转变的惊喜,愣了片刻,便冲着她频频点头,似乎是表示同意她给孩治疗!
俞歆月见她同意了,便比划着示意她带着自己去她家,给孩清创并输液消炎!
那个黑胖的女人倒也热心,不停地帮着俞歆月比划,那聋哑女人倒是对本地村民的意思了解的比较快。她点了点头,抱着孩站了起来,挥了挥手,示意俞歆月随自己来。
“王副官,你懂点护理的知识,去帮歆月打打下手!”枭御琰转头对王副官吩咐道。
“是!”王副官立刻上前替俞歆月拎了医用箱,跟着她一起往聋哑女人的家走去。
聋哑女人的家在村后一块田的对面,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田埂,俞歆月在田埂上发现好多可以治疗烫伤的药草,民间称呼这种草叫“野棉花”,成熟后种上有点像棉花一样白色的絮,风一吹就要漂起来。
不过这个时节,药草才刚刚开花,艳丽的紫红色泼泼辣辣地开了一田埂,让人仿佛踩在一条茂密的花毯上,心情十分愉悦。
俞歆月不时摘了一些嫩芽备用,待会儿清创后,用溅熟的菜籽油混合这种药草的汁液,涂抹在创口上,效果会非常的好!
她记得时候在江南的工厂做工时,自己就曾经烫伤过手臂,幸好当时那位好心的食堂阿姨,用这种药草溅熟的油为自己擦拭才没有感染,并且还奇迹般的没有留下伤痕。
回忆起这些往事,她感觉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心里十分感激那些在困苦的日帮助过自己的人,要不是她们,可能自己就活不到现在了。
穿过田埂来到了那聋哑女人的土墙房外,还没有走到门口,俞歆月就忍不住捂住鼻打了个干呕,一股股恶臭从这家人的地坝里飘了过来。
“嘎嘎——”
几只鸭被竹编织的篱笆拦在了房门口,门口的积水混合着鸭的粪便,发出一股股的腥臭,细的蚊蝇四散着飞来飞去,看起来肮脏不堪。
三两只鸡,不时地扑扇着翅膀跳进跳出,有只甚至跳到堂屋的桌上伸长脖“咯咯”的叫唤,“啪叽”拉了一泡屎在饭桌上。
俞歆月惊骇地盯着那泡屎,怎么可以让鸡跳到饭桌上拉屎,这吃饭的时候咋吃得下去?
好心过来当“翻译”地黑胖女人对这样的环境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她热情地招呼道:“快里头坐,她家男人不在,应该是上山捡柴禾去了!”
“她丈夫不是瞎吗?怎么还上山捡柴禾?”俞歆月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一个瞎怎么摸上山,又怎么能够捆好柴禾回来!
“嗯,是瞎,不过他上山不是一个人,还有刘老三家的六,那会帮着他捆柴禾,有沟沟坎坎会提醒他!”黑胖女人一阵风似的迈过长及膝盖的竹编栅栏,飞快地进去堂屋,弄了两条八仙桌的长凳出来,放在了屋檐下,示意俞歆月他们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