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不得自由让我忍不住想要为他鞠一把同情的眼泪,然而舍己献身是万万不行的!
“原来不是谁都行的?”爱德华失望的轻叹口气,松开了我不情不愿的小手,改为动口不动手的调戏:“真可怜啊,寂寞成这种样子,顾夕夜却没有时间来满足你。”
连他都说顾夕夜没有时间?
我愕然的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失宠这两个字犹如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要是顾夕夜突然对我没了兴致自然很好,再接再厉的把我放走更是好上加好。
但怕就怕他的不感兴趣是建立在毁掉我的基础上的,毕竟疯子的心理状态不能用常理考量,得不到就毁掉一向是顾夕夜的座右铭之一,被他奉为人生准则。
爱德华恶趣味的注视了一会我青白交加的脸色,才双手抱肩缓缓的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莉莉丝没有关系,是你在外面的男人由于你的失踪闹的太大,似乎是给顾夕夜添了很多的麻烦,导致他不得不暂时离开这个安乐乡,出去做正事了。”
顾少卿已经和顾夕夜彻彻底底的站在对立面上?
我心中惴惴不安的加速了心跳,很担心顾夕夜会在对付顾少卿的时候故态复萌。
或许是因为顾夕夜手下单兵作战实力很强,他一般不屑于和敌人玩什么正面交锋,专爱千里之外取敌将首级,将暗杀和绑架合二为一,玩的出神入化。
“那……你能不能起码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让爱德华做主放我出去是不可能的,他的身份往好听了说属于特邀医生,往难听了说是和我一样的阶下囚。
“知道又能怎样?”爱德华眉眼不动的冷眼看我:“要是你的真想从这里离开,与其在我身上拜拜辛苦,还不如去和顾夕夜说两句软话。”
问题是那丫想听的可从来不是什么软话!
颓丧的垂下脑袋,我决定诱之以利:“反正你也不是自愿来这里的,一旦顾夕夜决定把我提前释放,你不是也可以带着你的妹妹远走高飞,回去过大少爷的日子了吗?”
“你说的没错,可我不相信你能做到。”
“我能不能做到也得试试才知道,可我现在都见不到顾夕夜的人影,想试也无可奈何。”
“你的意思是?”
“作为我的主治医生,要是你能和顾夕夜表达一下对我的改造初有成效,为了防止我是在装腔作势,需要他这个未来的使用者前来辨别一二,为接下来的改造进度加以衡量,这个理由你觉得怎么样?”
爱德华沉吟着考虑一番,为我英明的决定点了个赞。
送走回心转意的爱德华,我心神俱疲的缩回被子,暗自感慨爱德华和莉莉丝果然不是一个段位的对手,连说服起来都这么困难,更别提要他帮我逃跑。
幸亏我也从来没打过那种主意,否则现在应该失落之极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将馒头定为一日三餐的主食,每次都吃的连渣渣都不剩,却再也没有收到来自顾少卿的信息。
这让我忍不住开始担心外面的局面究竟如何,满怀焦虑的等着顾夕夜的出现。
斯德哥尔摩患者是个怎么样的体验,我算是彻底尝试一回了。
这天吃了饭以后,我恹恹不快的看着熊大给我换上营养液,不经意间听到房门的响动。
还没等我日渐迟钝的神经反应过来,熊大熊二先训练有素的退到一边,恭恭敬敬的弯腰道:“老板。”
顾夕夜!
脑海中猛地窜出这个名字,我眼巴巴的从床上翻身坐起,怀着十二万分的委屈和气恼向他看去,傲娇的不肯和他对视,只是用眼尾的余光瞄着他:“混蛋,我还以为你忘记我的存在了呢。”
在我的记忆中,少女时期的自己相当自恋,具体表现在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肯定是别人的错,甩的一手好黑锅。
顾夕夜见了我这不讲理的模样,阴冷的瞳孔稍稍多了些许兴趣,长腿一迈的走到我的床前,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不要生气,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
他话音未落,我更是勃然大怒,拍着被子发脾气:“少自恋,谁会为了你生气!”
顾夕夜显然觉得这种场面非常有趣,眯着眼睛仔细的审视我最细微的神情。
他的目光比爱德华要来的残酷多了,如刮骨钢刀一般一寸寸的在我的皮肤上划过,仿佛可以直接看进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