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的,不过我老公肯定站在我这边,二比一很遗憾。”
“顾安生是敢怒不敢言好吧?你看现在那些明星的孩子都叫什么小企鹅小松鼠的,我干女儿比那些小家伙好看了一万多倍,还不得叫个小熊猫才高端大气上档次?”
顾安生无端掺和进我们两个女人的战争之中,手足无措的对我连连摆手,以眼神示意他是惹不起母凭女贵的宁安安的。
“少来,你这起名方式才是逊的要命好不好。”宁安安一连冲我丢了三个白眼,气鼓鼓的转移话题:“你……你伤的怎么样?还能接着喘气吗?”
我差不多也习惯了她这尖酸刻薄的说话方式,并看在妞妞的份上原谅了她:“劳你费心,现在还喘着,一时半会咽不了气的。”
宁安安被我噎的够呛,泄愤似的踹了我的病床一脚。
正在此时,几个医生敲门而入,拿着手中的病历反复端详一会,隔着宁安安向我问道:“白小姐,麻药的药效应该快要过了,您觉得怎么样?”
不愧是顾家旗下的专业人才。
几乎在他话音一落的同时,我体内的疼痛潮水般席卷回来,铺天盖地的淹没了我的神志。
比起筋断骨折的疼痛,药效退去后的空虚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我这才意识到顾少卿和我说的戒掉意味着什么,并清楚地意识到我大概是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点。
还是怀中妞妞咿咿呀呀的动静才让我及时咽下喉中的闷哼,猝不及防的咬的唇瓣见血,强忍着摇一摇头。
医生洞若观火的发现我的现状,立刻准备给我打第二针麻药:“我们知道肯定是很疼的,您不用强忍着,这几天先靠着麻药缓解缓解,等两天我们进行下一步的手术。”
我向往的盯着他手中的针管看了片刻,在那针尖即将戳到皮肤前狠狠心的别开眼:“……还是不要了。”
“不要?”医生一愣,脸上带了点显而易见的疑惑:“为什么?您这样强忍着没有任何益处,还有可能因为受不住疼痛乱动而受到二次伤害……”
“我说不要就不要。”坚定的咽了下口水,我将注意力集中到妞妞完美无瑕的小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我现在药物成瘾,受不了更多的麻醉剂了。”
这样一说,医生立刻收起针管,再看我的神色也复杂了不少:“明白,辛苦您了白小姐,有什么不舒服请及时通知我们。”
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退场,剩下宁安安和顾安生对视一眼,彼此的神色都很沉重。
她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那你这口气可要喘的长一点,我女儿可不能白叫你一声干妈,你的红包起码得准备到我女儿十八岁才行!”
只是她转头的那一瞬,我瞥见她快速的用指尖蹭了下眼角,为了防止我发现,动作快得像是要把眼珠也一起蹭出来一样。
我的唇角下意识的勾了勾,专心致志的垂眸逗着怀中可爱如同天使的婴儿,真心诚意的祝福她:“乖宝宝,长大之后可千万别长成宁大小姐那诡异的性格,否则你迟早会误交损友,遇到一位你做梦都想千刀万剐的姓白的混球,可当她真的快要被千刀万剐,你又会痛哭流涕,后悔自己怎么没对她更好一点……疼疼疼,顾安生,你老婆要杀人了!”
顾安生一个饿虎扑食的拉住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的宁安安:“安安,弟妹还病着呢,你消消气别和她一般见识!”
小妞妞转着小脑袋天真无邪的在我们之间看了个来回,最后选择和她妈妈心有灵犀同仇敌忾,隔着石膏赏了我个肉呼呼小拳头,鸡蛋碰石头的下场疼的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同时畅快淋漓的在我身上尿了一发。
感受到隔着薄被传递过来的热度,我无法靠着单手完成换尿布的高难度的动作,更何况我也从来没有类似的经验,只好依依不舍的将小天使暂时还给顾安生。
顾安生哄完老婆再哄女儿,神情萎靡的跟吸了一样,眼中却闪烁着幸福的光辉。
我看着看着,心中唏嘘着有些感慨。
谁能想到初见时那个书呆子一样的顾安生还是这样好丈夫好父亲的最佳人选,简直就是……
抖m,受虐狂!
没错,娶了宁安安这样的大小姐,想不受虐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