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我不去想,事实就能不存在的。
心如刀割的抱头痛哭了一场,我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竭,昏死一样的睡了过去。
……
“你是谁?”
夕阳的余晖中,我恶声恶气的皱起眉头,捂住疼痛不堪的额头顿了片刻。
稍后,我心怀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敏锐的洞察到这里再怎么相似,终究不是我的家:“秦焱呢?”
“白凤凰。”陌生的男人面如寒冰般走进,俯身贴着我的耳边暧昧低语,说出的内容却是杀气腾腾,和暧昧半点惹不上关系:“第二次了,你再想着那个男人,我现在就杀了他。”
“你敢!”不管他长得再怎么俊美,敢用我最在乎的秦焱来威胁我,都是死不足惜的存在。
他望着我的目光幽冷深沉,淬了毒般诡异的令我移不开目光,脑海中乱糟糟的不得安宁。
男人的声音磁性优雅,轻笑间带着难以形容的恶意:“你猜,我敢不敢?”
他真的敢!
虽然我还是想不起来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事,可我莫名其妙的就是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好招惹。
让我既想逃离,又想……永远留在他身边。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我沉默不语,男人暴怒的望向一旁的医生:“不是说新药会有更好的效果?怎么几个小时内连人都认不出了?”
“少爷,您息怒。”医生瑟瑟发抖的查看了那些滴滴答答的仪器,愁眉苦脸的说:“根据我个人从医二十多年的经验来看,少夫人应该是接受不了父母离世的打击,再加上毒瘾反复才会这样的,您也知道,少夫人体内的药性如何尚不明确,引起各种后果都是可能的。”
“废话!”男人怒极而笑:“那依着你的意思,是不是该让她听天由命,自生自灭了?”
“没有,少爷,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医生吓得胆战心惊,支支吾吾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针对少夫人这种情况,您觉得全身换血如何?不管是什么药物,总是通过血液来进行传播的,要是换血的话……”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接受换血?”男人好看的眉头皱的很紧,抬手命人将医生丢了出去:“换人,给我换更好的精英来。”
那医生被揪出去的时候还很不情愿,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少爷,您心里也是清楚的,想让少夫人完全恢复,还是要把始作俑者找来,也许还能有挽回的方法。”
我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切在我面前发生,不太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是男人否定了医生的换血疗法,还是让我大大的松了口气的,放缓语气小心的开口:“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认识秦焱吗?”
“又是秦焱,白凤凰,你对秦焱还真是旧情难忘。”男人拒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嘲讽似的勾了勾唇角,留下两个机灵可爱的女佣照顾我,转身走了个无影无踪。
长头发的女佣弯腰恭送男人离开,叽叽喳喳的凑过来和我说话:“少夫人,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求求你快点好起来,少爷这些日子……”
另一个短头发的女佣则是直接嘤嘤嘤的哭出来:“少夫人,您怎么舍得忘得这么干净呢?”
我歪着头分外不解的听着她们的哭诉,心里感觉这很滑稽。
少夫人?
我么?
之后的几天,我被勒令在别墅里不得外出。
那个神秘的男人也再不露面,直到五天后的深夜中,他和另一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入我的房间,抬手拍亮了水晶吊灯。
“顾少卿,君子成人之美,既然我的药终于见效,你是不是也该体会我的良苦用心,将小鸟儿还给我了?”
“顾夕夜,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身边,你明白了?”
不带味的冰冷威胁将我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往噪音的来源看去。
几天前神秘优雅的男人风尘仆仆的站在我的床边,身旁站着的另一位男人唇角含笑,眼神锐利的犹如利刃。
见我醒来,被称为顾夕夜的男人笑着上前一步,又在即将碰触到我之前被顾少卿拦下:“小鸟儿,还记得我么?”
“……”
我望着他的瞳孔逐渐睁大,无法言喻的恐惧感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