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
“谁都知道,同一个配方,你能做出多种药效天差地别的药来,有些还能吃坏人。”大娘道摇了摇头。
秦云:“……”
“上次那批,我发现,逮老鼠非常好用,吃完后,一个个趴着动不了,任人逮。”大娘颇为激动,随即想起什么,又可惜了。
“啧,还是我们阿云厉害,我做了好几次毒老鼠的药,都因为毒性太强,被弃之不用。”流云一脸的悲痛。
然而,她心塞了……
秦云怒气冲冲的跑去找秦言告状,毕竟,现在那人已经化为尘埃,没法管她。
“秦言,她们居然拿我做的头疼药来逮老鼠!”
秦言:“……”
她放下书,淡淡抬眸,道:“等你哪天能把书房里所有草药的性状背下来,哪天能分清晒干后的药草的区别,再把你从小到现在所做的毒.药的配套解药做出来。”
“你,再来找我哭诉!”
秦云:“……”
秦言不愧是秦言,比起阿诩的一顿毒打,她的言辞更为犀利。
秦云乖乖的回去看书,做解药,等着医庄赚大钱。
然而,事情总是与她想象的,天差地别。
在她再一次没控制好量,或者放错药材,不小心又让一种毒横空出事的时候,医庄亏本了,短短七天,全庄只剩四百两……她震惊的抱着那最后一包袱的银子,看着下面站着的一群人,不敢相信。
青衣冷冷道:“有人看病不给钱,还打人!”
阿采:“那对夫妇,真的是太穷了。”
鬼手:“有个病人被十七吓死了。”
好,很好。
“连翘,白芍,把我房里的东西,都搬到库房!”
“你要拿私产充公?”青衣难以置信,其余众人,皆用着万分敬佩的神情看着她。
秦云冲着他们来了个皮笑肉不笑,他们怎么这么会做梦呢?
“从今日起,库房就是你们二庄主的闺房!”
看着他们震惊的神色,她继续放着狠话:“想从库房拿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
从今日起,她要与库房共存亡!
就不信了,那钱还能继续少下去?
☆、楔子入世(二)
事实证明,这钱,的确还能继续少下去……
厨房采买粮食需要钱,下人安身立命的工钱得掏,偶尔维修下这富丽堂皇的庄子要花一大笔钱。
某人瘦弱的身躯微微发颤,为什么会穷成这样?
她站在门口,看着某个上了整整三大把锁的柜子,再透过那柜子木门,想着以弱小身躯占了整整一层的小盒子,咬了咬牙,不成功便成仁,道:“连翘、白芍,我们走!”
连翘、白芍齐齐一惊:“小姐,去哪?”
“去抢钱!”
那惊天的吼声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恐慌,那小手都在微颤,人大步就往外走。
连翘、白芍赶忙乖乖跟着,顺便替那帮要被抢的人默哀。
第一家,就是那所谓的穷到揭不开锅,一日三餐只能凄惨的喝着稀到不能再稀的粥的夫妻二人。
秦云带着人,气势汹汹的闯入,一进门,那香软糯滑的粥香飘来,引的她肚子叫嚣了下。
穷,的确是穷。
她呵呵的笑了下,不就是穷到了那稠稠的粥内飘出了肉香,穷到了那妇人头上只能带着不过有点精细的金钗,穷到了男子被饿得壮得比她们的护卫还壮而已。
她嘴角扯着笑,一派“温柔贤淑”的模样:“二位……穷?”
两人连忙心虚的点了点头。
秦云立马转身走人,衣角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屋内两人松了口气,对视一眼,又相视一笑,又遇到个蠢的。
第二家,那个被吓死了的。
她祭拜了下那牌位,心塞了,这回这个好像是真的,就鬼手的那些个宠物,年轻力壮的都得被吓的不轻,何况是一上了年纪的老人?
那败家鬼,从今天起,得禁止他行医,禁止他没事随便出门乱逛。
于是,她又签了两百两的债,她心肝又颤了颤。
第三家,那个不给钱,还打人的,害得医庄赔了好多钱的。
那流着大胡子的男的,左肩的绷带正还绑着,右手正舞着大刀刷刷作响,秦云拿着张纸,满满的怒气全撒了出来,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颤了颤:“现在,本庄主给你两个选择,一按着上面的单子照价赔偿,二去替医庄问对赖账的夫妇要三倍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