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砰”的一下,门关了。
秦云愣了下,她这算彻底同意入世了?
于是,五年内,一线医庄名声大噪了,除了其绝世的医术外,还有那特立独行的付诊金方式。
不付钱,上诊金榜,那个榜久而久之,成了江湖中品性的标杆,一旦上了那个榜,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鼠,而那个榜,也成了一些不愿付身家,也不愿入医庄当下人还债的最佳选择。
所谓的下人,更多的是护卫,因为庄里的那一帮子人,除了少数几个,其余皆是手无寸铁的。
秦云没办法,自从青衣曾被人绑走后,她忍痛加了一条,不付诊金的,可以入庄当护卫,就为了护那帮被江湖朝堂觊觎的医者。
千金散半不复来,诊金榜上解忧愁。
世间繁华如烟尽,一线医内度余生。
以上,整个江湖给医庄的“真实”写照,一个如一切身怀绝技,却脾气古怪的高人般的医庄。
所以,江湖,是个很迷的地方,迷到能将赚钱护家这么庸俗的事,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差点连他们自己都信了。
青衣等人听到时,默默的不说话了……
秦云则看着那帮所谓的隐居江湖高手,心肝一块疼着,为什么各个都那么能吃?
她只想让身无分文的江湖人士来守庄而已,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他们厌倦江湖后,特地跑这来隐居了?
这个世界……她看不透,猜不懂。
☆、故人
五年后,医庄终于能养的起一大帮子的人了,当然可能也养的起麻烦。
某个炎炎夏日下,阳光灼灼,那上好的白玉在明媚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这是哪个大户的诊金?”秦云望着它,一手捂着心脏,它在胸腔里一不小心多跳了两下。
秦言正准备拿出信封的手顿了顿,改手按着眉心,无奈道:“仔细看。”
秦云:“?”
她低头瞅着,这玉佩通透到万分值钱,然后小小的角落里,一个“诩”字冒了出了……
“阿……阿诩的记号……”她惊恐了。
有什么还能比看到已故人的记号还要恐怖?而且能被他做上自己记号的东西向来不多。
“师父当年的朋友。”秦言这才拿出一封信来,上面寥寥数字。
“求你,帮我,水天一色。”
秦云:“……”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通常她的预感还比较容易成真。
“她可能不知道师父已经去世。”秦言颇为头疼,一手敲在那张纸上,衡量着什么。
“所以,她是来求师父帮忙的?”
“嗯。”
秦云心脏又跳了跳,秦一诩早就随风飘散,她们貌似不好把他找回来,就算找回来了,大概也拼不出个样子来给人。
“要不,我们把这纸烧给阿诩,让他在阴间帮忙?”某人拄着下巴,一脸认真,自认为提出了一个绝佳的方案,脑袋还跟着点了点,对面的人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不赞同。
“秦言,你应该不是是想帮她吧?”秦云嘴角抽着。
“琳姨,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秦言不理她,直接看向一直站在一旁,脸色不佳的琳姨,那个跟了秦一诩一生的红颜知己,就是那脸上,黑气滚滚的,看着有点渗人。
“我不知道!”说完,人挥袖而去,那一抹裙摆直接消失在门后,留着一簇炙热的阳光,象征着某人在生气。
秦云:“……”
这表情,貌似代表着她知道,而且仅凭了了几个字就知道对方是谁。
“对了,你们俩也不准去!”门口早就气的消失的人,忽的去而复返,那手遥遥一指,停在秦言身上,“尤其是秦言你!如果你还要命的话!”
秦言:“……”
秦云点了点头,希望这个死脑筋能打消她目前脑中那个想法,这事不同医庄入世,对方送来的可是秦一诩的私玉,这种玉佩代表着的可是阿诩的许诺,更是他留下的最高级别债务。
这事,秦言可能不会随便交给别人来完成,势必要亲自出马,只是问题是……她的身体状况貌似不太允许。
她当年是在敌军手下逃出来的,本该她是绝对活不下来的,试问哪个小孩能在大雪漫天的时候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