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洗衣服,就带了个洗衣棍?”一旁妇人震惊的望着她。
秦云低头看了眼,困惑道:“难道除了这东西跟衣服外,还要带其它东西吗?”
妇人:“……”
“皂角呢?”
秦云继续迷茫的看着她:“那干嘛用?”
妇人:“……”
“姑娘,来,我分你点,看你的样子,是第一次出来干活啊。”
秦云:“嗯。”
“姑娘,你以前一定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吧?”妇人帮她把皂角化在水里,又将衣服泡上。
秦云一边蹲着,点了点头。
“家道中落了?”
秦云想了想医庄,点头貌似在诅咒医庄穷困潦倒,想到原来凄惨的秦家,这才点了点头:“全家只剩我一个了。”
“看样子也是,不然不会出来替那些富贵人家洗,这个泡会,就可以洗了,你应该忘记领皂角这东西了。”
秦云又点了点头,然后蹲过去,看着妇人使劲锤那衣服。
妇人道:“我家以前也不错,不过后来也不行了,这才到这替酒楼的人洗个衣服。”
秦云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我欠了点人情债,所以来给人洗衣服。”
秦云从身后掏出盆衣服,跟着妇人边锤边道:“你说,这男人的心里想的什么?让他打我出个气,死活不打,非要让人干些体力活。”
她有点郁闷。
妇人棒下一锤,傻了,直愣愣的看着秦云:“姑娘,你为什么要让你男人打你?”
秦云愤愤的锤了锤:“因为我做了件对不起他的事,不让他打我,良心不安。”
妇人咽了咽口水:“对不起他的事?”
秦云点了点头,两道眉皱的死死的。
“这事,没办法,不是我能控制的。”
妇人立马放下自个手头上的衣服,一手握住秦云的手,阻止她洗衣服,道:“姑娘啊,不打你的这个是好男人,别为了外面的草,放弃这个宝啊!该控制的时候,还是控制下比较好。”
秦云:“??”
好像哪里不对?
“谁家的衣服顺水漂走了啊!”底下有人吼着。
秦云跟妇人一听,掩嘴笑了笑,不远处两木桶正在前方飘着。
妇人道:“我以前也干过这种蠢事,第一次洗的时候。”
秦云又回头看了眼那漂着的木桶,一片黑衣冒在上面,道:“幸亏我不蠢。”
“那个……姑娘,好像是你的……”妇人旁边一老人尴尬的指了指。
秦云猛的转身,一数:“一二三四……”
“五六!”她对着河面上的两桶吼着,脚下一迈,“四”也“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秦云:“……”
妇人:“……”
秦云赶忙把最近的“四”捞上来,“扑通”一声,四周一片惊恐,她游啊游的,死命追着那两桶衣服,然后抱起桶就往岸边游,还好,发现的快,不然……她想了想顾晋早上那张微黑的脸,打了个抖索。
另一边,溯水山庄内。
顾晋长剑执立,底下几个高矮胖瘦的人兵器落地,鲜血撒满溯水门前,顾晋睥睨那几个不知好歹的。
大概以为昨日赢了下,他们也可以随便出来打打了。
不到半个时辰,他把昨日的微败今日瞬间又扭转回来。
顾晋:“只要萧将军把我凌水宫的那两叛徒交出来,我们立刻撤离!”
凌水宫出手不伤人性命,只跟猫逗老鼠一样,逗的人颜面尽失,顾晋尤甚,每每以为他要致人于死地的时候,他立马收手。对于那帮人来说,名声比性命还重要。
方翎慢悠悠的捡起地上人不要的剑,冲着顾晋道:“我们玩玩?”
“方翎,你给我回来!”方睢急了,上前就要拉人下来,方翎脚往一边一移,方睢只碰了个衣角,他那弟弟已经拿剑指着人。
方翎又道:“我家大哥的腿,不知道凌水宫还记不记得?不记得,咱们好好算算,如何?”
天色渐黑,秦云从妇人家里换完,又把那几大桶衣服洗完,浑身上下跟被人打了一样。
她想顾晋这招的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