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知道,小景如果在你们的地盘上出事,后果会如何吧?”皇后冷眼看着人,久居上位的人,光站着就能让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秦云跟个没事人一样,打开窗,又道:“就算他没了,我们也能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所以,皇后娘娘,您觉得此刻您的威胁有用?”
“你!”皇后瞬间通体生寒,偏偏这是她挑的路,但这路跟她原先想的不一样,如果那人没死,她真的可以放心,而面前这人,是真的无所谓,无所谓她的权利,没有任何可以牵制的东西。
简而言之,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你想要做什么?”她低声咬着牙道,现在被牵制的人是她,她全部的赌注都押秦一诩身上了,但他却……
秦云摇了摇头,望着窗外风景:“放心,我们不是你,从不害人命,答应的事也会做好,就是该请您下船了。”
“你在赶本宫?”皇后倒吸一口气,大概不曾有平民这么对她。
秦云实诚的点了点头:“我不想在医庄的船上,看到不喜欢的人。”
皇后被噎了下,门外七碗立马带人进来,道:“二庄主,小船已经备好了。”
“秦云,你好样的!”皇后瞪了眼人,甩袖离去。
秦云笑着:“彼此彼此。”
☆、猝不及防(中)
一日过后,送走不速之客的秦云拐到小景的屋子,小人还在睡,她又看向窗边脸色有点不佳的秦言。
秦云双眸大睁:“秦言,你这时候晕船?”
秦言转身,点了点头,道:“这里你看着,我回去休息。”说完,低着头,大步迈出。
“哦,去吧,我看着这娃。”
秦言刚踏出门口,一口血忽的喷了出来,轰然倒地。
“秦言!”秦云赶忙跑过去,扶起人,怀里的人正抖个不停,身子开始蜷缩,浑身上下迅速发烫。
“为什么又发作了的?”秦云颤了下,赶忙吼道:“来人!”
然后,手立即四处搜着她的药,护心脉的药,秦云上下搜了一遍:“秦言,你把药放哪了?我怎么找不到!”
秦言嘴唇动了动,秦云趴了过去,微弱的声音传来:“我全给萧战了。”
“你……你怎么全给他了!”秦云吼着,不是问句,就是想吼,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萧战能站的那么正常,她把保她一命的东西,给了他,八成还当零嘴吃了!那东西,她都得省着吃!
“庄主!”七碗过来了。
秦云:“萧战……立刻叫他过来!”
萧战被人扶着过来,不是人睡的屋子,而是船上储冰的仓库,专门给秦言以防万一用的,就是没想到,真用上了,萧战看到冰上仿佛置身火海中的人,吓的脸更白了:“怎……怎么回事?”
“药呢?秦言给你的药,还有没有!”秦云说着,就要扒人衣服找。
萧战退了两步,自己掏了出来:“还剩一颗。”
秦云立马夺过,扶着人喂下。秦言眉间舒展了点,身子依旧痛的直不起来。
萧战:“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秦云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以为绵绵雪山,她一个孩子怎么活下来的?她娘给她喂了长生蛊,那东西那时保了她一命,现在在要她的命!”
闻言,萧战身形晃了下:“那她现在……”
秦云唇齿发颤着:“最近累过头,那东西就趁机发作,恐怕……”
恐怕按秦言的身子,只能顶多再撑这么一回,难怪上次的药量加重了。
“那个,秦云姐,这个需要吗?”小景醒来,跟着忙碌的一众人找了过来。
“够了,你不要烦……”秦云扶额,心烦意乱,没了任何主意,她医术不精,此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救她,眼角划过一白色的卵。
“这是?”
“母后说,这叫情蛊,如果有一天我快死了的话,让我把这东西吃下去。”小景举着东西道。
情蛊?
情蛊,出于南疆,曾经是当地两人决心相守一生时共同服下,为的就是证明两人牢不可破的情感,服下之后,无论两人身在何方,双方都能感知到,并迅速找到。
但这东西有一副作用,就是非要做到生不能同生,但死一定同死!也就是说,平分寿命,一旦一方即将亡故,其体内的蛊虫就会释放毒素,刺激人接着活着,而蛊虫就会慢慢死亡,另一只察觉到它在步入死亡,自己就开始慢慢自杀,保证自己与另一只虫子同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