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的司令兵确实是少,南方也虎视眈眈,但不开商道也要被压制,何不大开特开,通南北东西,成一块肥地,得各方制衡?
王宗熙开商道来者不拒,富商运粮草军.火他从来不吃,但为有一点,不能有大.烟。
运烟者杀无赦。
这规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改。
江陵临城名唤太谷,太谷的司令原就是卖鸦.片发家的,那日他大儿子廖开有恃无恐往江陵运了烟,烟确实藏得好,但王宗熙手底下有人才,就是给寻着了。
廖开一开始还想着发现了你敢怎么着?我太谷强过你江陵,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太谷便打得你趴下!
他仰着下巴站在街上等人禀报王宗熙,还有恃无恐还在与窑姐儿调.情。
“那王宗熙不过是土匪出生,从前缩在山上不敢出来,我看他敢不敢动我!”
他嗓门极大,街上人来人往都听着,见他那嘚瑟样也是看不惯,但也同时想着江陵向来怕太谷,这回换了个司令,便是强硬些,顶多罚些钱,还能怎么着?难不成真杀了?
已然有人和廖开恭维说笑,说着说着就看见人群分开一条道。
喧闹瞬间小了几分,还能听见军靴踏在地上的声响。
王宗熙带着李胖子和独眼青大步走了过来,那气势如同一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煞得人下意识的退开几步。
这是廖开第一次看见王宗熙,也是最后一次。
他早听说王宗熙原是名土匪,以为必然生得歪瓜裂枣,不想却这般一表人才,他穿着一身军装,气势凌厉,旁人丝毫不敢试其锋芒,便是南方的大军阀也没这样的气势,他一过来,旁人仿佛都矮小了几分。
王宗熙盯住廖开,脸上没任何表情,只大声问:“是你运大.烟?!是不是!”
廖开已经被这气势吓到,但为了面子,依旧梗着脖子装腔作势:“是又怎么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太谷司令,我——”
“砰——!”
“啊——!”那瑶姐儿尖叫与枪.声并作,一齐穿透了喧闹的人群,只一刹那,整条街几乎都静了下来!
只见王宗熙拿着一柄枪,不等他将话说完,已经一枪就崩了他脑袋!
廖开睁着双目不可置信,脑袋上一大窟窿,脑浆鲜血刷刷流了下来,直挺挺的死在地上。
王宗熙连脸色都没变,那枪借着力道在他手上灵活得转了个圈,他身旁已经空出一大块地,无人敢接近他。
“我说了敢卖大.烟的,杀无赦!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样杀!”
那话掷地有声,没人敢喘一声气,只望见他那张脸,看着那双狼虎般的眼和狠辣的手段,就已是冷汗直流,有私藏大.烟者这会儿几乎吓尿了裤子。
这一次杀鸡儆猴确实十分成功,不仅是江陵,便是周边的城镇也受到了影响,更别说王宗熙前脚杀了廖开,后脚还没等人去太谷告状,他已经带兵进了太谷,把廖开那司令老子也给杀了!
他这一举动震惊了不少人,事后有人问起当时太谷那情形,幸存者许久后还瑟瑟发抖,只说那王宗熙根本不是人,心思狠辣武力之高手段诡谲非常人所能及,只奉劝他人,往后遇见此人,赶紧躲罢!
此次杀进太谷,不仅灭了太谷司令。周边的城镇也归了王宗熙,江陵一下子就得了多座城池,从一个土军阀,一下子成了名说得上话的司令。
王宗熙又令人修路,又把商道开得更大,招兵从来没断过。
又因为他从来不吃人粮草和军.火,结识了多名军.火商和粮商,并与之交好,供给从来富足。
书丹又挑了本书给王宗熙看,王宗熙捧着书一边翻着一边笑嘻嘻地凑近书丹:“宝贝儿,又给我看治民之道,敢情要我当皇帝了?”
书丹接着丢了本兵法给他,嗤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得了便宜还卖乖,又是招兵又是买粮,还能怎么着?”
王宗熙果真十分聪慧,从前在山上大字不识几个,只后来书丹开始教他他才认字,如今什么书都能看能解,他便打扮得人模狗样装作一名教书先生也没人能说他不是。
他还能八面玲珑,唬得住奸商,稳得住政客,仿佛吃了什么仙药似的,忽的摇身变了个样,像是样样都会了,俨然成了人上之人!
王宗熙嬉皮笑脸:“能怎么着,就想要那上北,夫人喜不喜欢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