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她俩笑了起来,“那就好,本来我还想去左宸那儿接你们,但这下好了,咱们主仆三人又能聚到一起了!”
春雨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故意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难道主子对我和芝兰已经到了一日不见,思如狂兮的地步?”
这死丫头站在桌前摇头晃脑,文邹邹的样子实在是惹人失笑。
我和芝兰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小小年纪不学好,讨打!”
春雨听到我的话脸上一红,那句诗虽谈不上淫词艳曲,但终究由春雨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来说过于开放,低着头害羞的说知错了。
芝兰毕竟在景庄做过一等掌事丫头,以铁血手腕将底下的人压得死死的,以至于无人敢前来找我们的麻烦。
……
吃早膳的时候,天机阁的隐卫突然前来,告知董渝想要约我在风月楼里面见面。
自从出了杀手门的事情之后,我和董渝的联系也有些断了,估计他也听到江湖上的一些风声了,所以才派人约我见面。
他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我纠缠在情爱之中,在他的眼里,这全都不过红尘俗事。
我将头发高高挽起,穿上了前那几日的那身青袍,带着芝兰出门了。
春雨的神色明显是有些失落,落寞的待在了屋子里,我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带她,而是她涉世未深。
春雨虽然将后宫里勾心斗角的伎俩把玩的娴熟,但在江湖之事上始终不如芝兰,
我可以去宫宴或者贵胄少妇圈子里带着她,但在江湖之事上,始终欠缺着经验不如芝兰。
况且芝兰又身怀武艺,深谙江湖诸事,如今的京城鱼龙混杂,这也是一种对她变相的保护。
只有等她到能够真正的明白我的一番苦心,才算是真正可以独当一面了。
……
还是早上,风月楼里包宿的客人们都几乎还在睡着觉,迎来了难得一片的安静。
老鸨子的眼睛賊尖,一眼识破了我的乔装打扮,拿着帕子媚笑的将我迎到五楼的茶室里。
董渝坐在茶桌前等我,云雾缭绕的看不清他的脸庞,比起少一次见他,脸色略微有点憔悴,人也瘦了一圈,遮掩不住的疲倦萎靡之色。
我拉开椅子坐到对面,将两只矮口青瓷杯里添满茶水,递了他一杯,问他这副样子是怎么了。
他接过茶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碍,只不过是有些琐事缠身,倒是你,有没有事?”
正文 可是这里很难过
我笑着打趣道,“我要是真出了事,还能在和董兄在这里谈笑吗?”
董渝低头吹了吹滚烫的茶水,轻啜了一口,连眸子也没有抬一下,听不出任何的情绪,,“那看来这次又是那位景笙教主救的你?”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又不紧不慢的开口,“你知道现在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吗?”
我紧蹙眉头,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魔教教主夜闯了杀手门,血洗百兽笼,想必是因为你吧。”
屋子里十分安静,连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我挂在脸上的笑容一僵,过了好半天才开口,,“你都猜到了又何必来问我。”
他叹了口气,怕我一时糊涂犯傻,
“你也别怨我这番话,我也是为了你好,如今天下人皆知你和秦相家的公子订了亲,而秦家又是太子一派的功臣,虽然现下触怒龙颜,处境艰难,
但荣辱也不过是皇上一念之间的事情,谁又能难保以后呢?
以太子登基大局为重,你对这些事一向看的很开,不要到最后栽了跟头,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我又怎么会不清楚明白呢,对景笙的感情有多深,那对秦子玉的愧疚就有多深,一层一层的煎熬,无论舍弃谁,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让人疼得发疯。
清冽怡香的茶水在我口中只剩下苦涩,我再也品茗不出它的甘甜,闻不到它的芬香,
我噗嗤笑了一声,像是自嘲,“以前倒是没觉得,现在才发现这层身份倒是无形之中给我上了层枷锁。”
他沏了一壶茶,缓缓开口,“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一场交易,荣华富贵,手握重权,背后岂可不付出一番代价呢。”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的茶香,雕花木窗半开着,一阵穿堂风掠过。
我迎上董渝通透睿智的目光,指了指自己心脏的方向,“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很难过,很痛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