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风情万种,明媚的笑意晃进景笙的眼里,一丝一毫都不曾回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睫毛微微颤动,“想的是景公子啊。”
他凝视端详我的脸许久,耐人寻味的问道,“是吗。”
我笑容微微一敛,拿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怎么,景公子不信?”
他的手指灵巧的帮我穿上了衣服,指尖用力的捏了捏我的鼻尖,无奈又怜惜的说道,“在景夫人面前,我哪敢?”
我嘴角这才勾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两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目光只好落在了他性感的喉结,扬起头媚笑得意的说道,“谅景公子也没这个胆子。”
他仍由我在他身上胡闹着,轻笑的将我抱到了椅子上做了下来,又命芍药去将饭菜全都端了上来,我咬着筷子,无疑往屋子里的书架上扫了一眼,上面的书不是关于兵法就是关于棋论的。
曾经在京城的时候接触的王孙公子十有八九都只喜欢塞马吟弄风月
正文 夫人您如今是教主身边的大红人
曾经在京城的时候接触的王孙公子十有八九都只喜欢塞马吟弄风月,狎妓赌博,天底下的男人一生忙碌,雄才伟略也不过求得是权与色,每个男人的内心都渴望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生活,美人乡销金窟无一不是他们所想要的,只不过他们和江湖上的人比起来,多的是一份克制,江湖的人可以随心所欲,而他们更在乎的颜面。
京城的圈子里曾经流传着一句话,男人不风流,代表他没本事。
可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语到了景笙这里纷纷被推翻,他是真的对美色没有兴趣,他热衷于权谋,渴望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想要一场从真正意义上来说的博弈,他所算计的,几乎没有可以逃离脱他的手掌心,他喜欢围捕猎物时的围追堵截,享受猎物濒临绝望时的征服感,他的手段,计谋,才略,野心,无一不缺,才促使他爬到今天这一步。
景笙在江湖上靠的不是武力,而是脑子,将魔教团团掌握捏在手中,所有的人都是他这盘棋当中的棋子,无论是多么逆境的时刻,他总有本事翻盘反转,为自己杀出一条生机。
景笙意识到我的出神,不悦的用筷子敲了敲我的耳边,“想什么呢,连饭怎么都不吃了。”
我急忙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下,漫不经心的开口,
“没什么,就是在期待今晚景公子会布置怎么样精彩绝伦的好戏呢。”
他明显的不信,但也未做多问,给我的碗里夹了一筷子我平时最爱吃的菜,
“先吃饭。”
我其实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了两下就已经有些不想吃了,撑着脑袋侧着身子专心致志的看着景笙。
“今晚的事情,估计足够能堵住教里面的那些闲言碎语了吧,江湖上各路的人马现在都对你很是忌惮,各大掌门又都圆滑,再除掉乔洛和周江北,恐怕景公子在江湖上更加如鱼得水,只手遮天吧。”
他抬眸目光看向我,“景夫人可以放心,景某至少还能在让景夫人风光上十年不成问题。”
嗯,那等十年一过,我可是不会陪景公子共苦的,到时候啊,我和孩子的影子你都休想见到。”我凝笑望着他。
“那看来景夫人连以后的打算都做的详细。”
我笑着的合不拢嘴,“当然。”
夜幕渐渐降临了下来,我和景笙吃完饭后就呆到了水牢的一处暗处,魔教在江湖上放出了风声说今晚举行宴会,暗地里的意思无非就是魔教今晚的防御很松懈,今晚魔教之中无论是身居高位,还是落魄不成样子的人都来到了水牢的暗处,潜伏等待着景笙口中所说的好戏究竟是什么。
左护法跟在我和景笙的身后保护着,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整个水牢之中安静的不像话,只可以听见喘喘的流水声之外,什么都在也听不见。
水牢是玄铁所打造出来的,十分牢固,地形十分艰难,陷了下去,武功绝顶的高手进去都出不来,更何况是于伶这个弱女子呢。
于伶的双手和双脚被铁链锁住,束缚的站在水中,铁链的长度十分有限,几乎都没有什么活动范围,只能活生生的站立在水中,十分耗费体力,只能被吊着,水牢中的水隐隐泛着黑,掺杂着鲜血,散发出的恶臭隔了老远都可以闻到,里面的尸蟞数不胜数,依附在了于伶苍白消瘦的面孔,乱糟糟的头发,粗壮的锁链之上,体无完肤,甚至,于伶身体有几处可以看到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