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日重阳佳节,秦子玉今日特地推了公务来陪我用晚饭,芝兰春雨暧昧的看了我一眼退到了门口,屋里没有留一个丫鬟婢子在旁边伺候。
“你今日怎么了,莫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秦子玉放下手中的象牙筷,突然开口说到。
我啊的一声,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竟然像个花痴一样盯着秦子玉在发呆,随即羞红脸,半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子玉坐在对面看到我这个样子,低声轻笑了起来,我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有一点的威慑力。
“那子玉兄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盯着你。看呢?”我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好奇的问,哦?为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的说,“子玉兄今日有点怪!”
“那里怪了?”
我背斜靠在梨花椅上,挑起眉毛,一脸的轻佻和得意的,戏虐的说道,“今日的子玉兄嘛,怪。。怪好看的。”
他突然站起身走了过来,“那小生不才,不知能否靠这张脸,勾到长公主殿下呢?”
秦子玉是何许人,常年在风花雪月的场所应酬,已经算是妖精辈的人物,我无疑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平时见到的他,温润有礼,谦谦君子,突然转换一下,倒是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神色尴尬,但又道行太浅,只能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不才,就快点吃饭!”
秦子玉坐在对面哈哈大笑。
“子玉哥哥竟然也跟着容重学坏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秦子玉唇角带笑,也知我有心为唐婉莹探问,随即说道,“今日可是真的冤枉容小王爷了!这些日子,他天天忙着说服容老王爷和唐父,连风月阁的门槛都没有踏入过,更不用说见吾等,真的是见色忘友。”
我想了想,感觉事情还有转机,探问道,“容老王爷不同意这门亲事?”
“容老王爷自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当然不允许容重去祸害唐家的姑娘,”他顿了顿,“可容重的性格你也知道,属于越挫越勇型,你不让他做他非要做,连带着唐父现在都被说服,况且容王爷向来疼爱容王妃,而容王妃和容重早就站在统一战线上,容老王爷松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轻叹了一口气,“天下女子这么多,容重怎么就偏偏缠上了唐婉莹呢!”
“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容重本性也不坏,以我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来说,八成,他这次是来真的,况且,以他的身份,也不算委屈了唐家的姑娘。”秦子玉看出了我的担忧,解释道。
正文 不得真假不做挣扎
容重有勇有谋,少年时便参军,没有靠自己分背景家世,一步一步从一个新兵小卒到现在可以带兵打仗的威武将军,做事也是知分寸的,再言,容老王爷的儿子,能够差到那里去。
而唐婉莹是家中的独女,从小就被唐父唐母含在手心里长大,脾气早就给惯坏,也是无人能治的住的主子,容重若是能够收了唐婉莹,也算是功德一件。
唐婉莹如今是局中人,自然看不清,我竟也跟着糊涂了起来。
我扫了屏风后面一眼,意味不明的说道,“一物降一物,上天赐的缘分,倒也是我多虑的。”
秦子玉看我想通,“若是他敢负了唐家的小姐,先别说你不会放过了他,我第一个也不会饶了他。”
“子玉兄是心疼容重遣散的姬妾还是心疼唐婉莹阿!”我打趣的说道。
秦子玉戏虐地看了我一眼,调笑道,“谁家的醋坛子倒了,真酸!”
这次倒是脸皮连厚了,也没恼,突然想起通州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疑惑的问道,“对了,通州赈灾的银子凑够了吗?”
秦子玉喝了口茶,也没有多想,面色正常,“已经和福朝商会达成盟约,福朝商会捐助两千万两雪花白银来赈灾,而朝廷为福朝商会开设了港口,免去了每年上缴的税务。”
景笙果然打得了一手的好算盘,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竟然连朝廷的主意也敢打。
“萧然英雄救美,落下的伤还未好,要是在知道福朝商会已经和太子结盟,怕是要气的下不来床了!”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幸灾乐祸的说道。
“以前竟不知七皇子是如此怜香惜玉之人,这次可真的是让人大跌眼镜,不过,这事也算蹊跷,七皇子势力也算雄厚,到现在都没有抓到那帮刺客,连我也没查出是那方的势力。”秦子玉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擦着杯口,眼神晦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