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可疑。
但有一点说不通,从周萱平时的表现来看,她明显对凌冽有意思。
泄露评估表这种事明显对凌冽不利,如果她真的喜欢他,会去做这种事么?
从晓驰的房间里出来,罗溪一路下楼梯,一路思考这个问题。
下到二楼,正碰上洗澡出来的凌冽。
他裹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浑身散发着带着沐浴露香的温热气息。
经过她身边时冷冷丢了句:“今晚你去客房睡。”
就继续目不斜视的走回卧室去了。
呃——
罗溪愣在原地,视线随着他的背影走进房门,又嘭的关闭。
这家伙——哪根筋不对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她还有点儿担心晚上他会不会又变着花样的整她。
没想到他今晚…竟然不要她?
这不正是她盼望已久的‘做五休二’么,可不知为什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心底突然升起一种…被抛弃的失落感。
不不不,这是她艰苦斗争得来的胜利,好容易能睡个舒服觉,她该好好享受这一晚才对。
可直到一个人爬上客房的大床拉过被子蒙头睡下——辗转反侧,睡不着。
难道自己被那家伙‘虐待’久了,一个人反而不习惯?
习惯,这个东西好可怕。
如果习惯了与他的一切,以后离了婚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罗溪几乎惊得出了身冷汗。
没错,没有他才应该是自己的习惯,这段时间里,他不过只是个‘过客’!
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开灯,拿过放在床头的《心理治疗学》继续上次的研读——
果然,一看书瞌睡就上来。没多久,她就入梦去会周公了。
只是她不知道,走廊那头卧室里的凌冽也是‘孤枕难眠’。
原本他离开了大虎鲸就会入睡困难,最近习惯了那个‘人形抱枕’,感觉比大虎鲸效用更好。
冷不丁的突然回归孤家寡人,比原来不曾拥有过的时候更难适应。
这——是自作孽么?
但,如果今晚让她睡在身边,他不敢保证自己什么都不做。
刚才在车里与她的纠缠,身体的反应还未完全平息。
一闭上眼,濡湿的唇、柔软的身体、灼热的气息,心跳如狂的感觉又一股脑涌上来,令他按捺不住的躁动。
开灯,坐起,视线扫过床头的时钟,已经辗转纠结了一个多小时还是睡意全无。
偌大的Kingsize,忽然显得空荡荡的。
旁边那件毛绒虎鲸皮胡乱的堆成一团,他的视线又落在床尾的大北极熊玩偶上。
揪过来抱住,躺下。
手感、味道、形状,都不对。
烦躁的推开…
坚持了两秒钟——
终于忍不住伸手将那件虎鲸皮捞过来。
上面有洗发水的余香,还有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已经熟悉的味道。
让他很安心。
——该死!
他竟然对着残存着她味道的一件衣服起了反应,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在愤愤与不甘中又熬了不知多久,才沉沉睡去。
嘟——嘟嘟嘟…
一阵急促的哨声把罗溪从睡梦中惊醒。
是做梦?
罗溪虽然醒了,却不想睁眼。
短暂的停顿后,哨声再起。
她倏地一个猛子坐起来,紧急集合?
仔细听,哨声一长五短,正是紧急集合令。
他们住的三层小楼就在营房区中央,所以听得很清楚,房间里是一片灰蒙蒙的,天还没有大亮。
是拉练?
还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没完全清醒的脑袋一时转不起来。
这时,嘭——外面走廊上隐约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
凌冽也起来了?
罗溪忙下了床,冲到门口。
打开房门,冷空气扑面。外面走道上很暗,弥漫着冬季凌晨特有的清冷。
凌冽已走到楼梯口,正要转弯下楼,他穿上了迷彩作战服。
“发生什么事了?”罗溪问。
“出任务。”他简洁回答。
“你也去?”她讶异,如果不是重大任务,他是不会亲自出马的,“去哪儿?发生重大事件了?”
“没你事儿。”他朝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