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厉害,据说疾病和人的心理状态有关系,如果能及时发现心理问题,有时还可以阻止疾病的发生,是不是。”
“嗯,是这样的,你理解的很对,不像有些人,一点都不重视我们心理医生,有病不认,还死扛着。”
说这话的时候,罗溪脑子冒出某军爷那张总是对她一脸嫌弃的面孔。
“咳…”
治疗室门口突然一声轻咳。
两人同时转头看。
‘有病死扛’的某军爷披着件带翻毛领的军绿色呢子大衣堵在门口,脸色阴沉。
刚才罗溪和戴勋有说有笑的情形全落在他眼里。
那个“有病不认,还死扛着”说的不会是他吧。
戴勋忙招呼了一声,罗溪则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凌冽踩着大军靴走进来,往旁边凳子坐下,盯着他俩。
罗溪不紧不慢的在戴勋的伤口上敷好纱布贴上胶带,又帮他穿回军服。
“注意伤口不要沾水。”罗溪嘱咐他。
“好的,谢谢。”
戴勋站起来看了看他们两个,朝凌冽道:“我先走了,凌司令。”
“嗯。”凌冽微微点头。
戴勋刚出门,罗溪突然喊一声:“勋哥!你的药。”拿起手边一个药包追了出去。
勋哥?凌冽那边眉头皱起来。
这货啥时候还认了个哥?
罗溪转身进来开始收拾操作台,像没看到他一样。
凌冽又轻咳了一声,提醒她这里还有个病号。
“您干嘛呢?”她慢悠悠转过身来,故意问。
“换药。”凌冽理所当然的说。
“不是沙队长给你换药的吗,她在那个治疗室呢。”罗溪用下巴指指外面。
这家伙昨天那么凶她,这会儿干嘛又跑来让她换药。
凌冽依旧坐着,一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还把大衣脱了,又动手解扣子。
“喂,你干嘛。”罗溪拿着止血钳指着他。
“抓紧时间,我还要开作战会议,今天有行动。”
“行动?你这样怎么行动?”罗溪问。
“我只是临场指挥,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这家伙明明挨了枪子儿,说的可真轻巧。
他说要亲自出马,难道是最终行动要开始了。
“是按既定计划行动?”她试探的问,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周道的事告诉他,也许计划已经泄露,那就事关重大了。
“当然,这几天一直在部署。”凌冽肯定的回答。
“今晚?”她问。
“嗯。”
她忍不住说道:“我昨…”
等等——她突然住了口,这些应该都是机密,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就透露给她?
要在以前,他肯定会叫她不要多问。
而且特战队几乎保持着不败战绩,这家伙也以杀伐果断著称,又岂会那么容易就中了别人的招。
想起昨天他的态度,这会儿难道又在试探她什么。
一念至此,没来由的心烦意乱。
“想说什么?”他在追问。
“没事,转过去。”她走上来扒开他的衬衣。
“能不能轻点儿。”凌冽抗议。
“我是心理医生,你怎么不去找外科大夫。”
她说着话手上没停,把他的护肩取了下来。
“你刚才不是也帮别人换来着。”他质问,而且还说说笑笑,欢乐的紧。
“人家又不嫌弃我,”罗溪撇嘴,“你是大司令,我哪侍候得起。”
“快点儿。”凌冽催促。
罗溪冲他后脑勺皱皱小鼻子,这才动手给他换绷带。
“你不说跟戴勋不熟吗?”竟然连哥都叫上了。
“本来是不熟,”罗溪随口编道,“大家不是一起共过患难么,自然就熟了。”这话在理。
共患难?哼。凌冽却不屑一顾。
“他结过婚了,还有个女儿,十岁了。”他提醒她。
“你也知道?她女儿可漂亮了,很可爱。有点儿像我小的时候。”外甥像舅。
嗯?凌冽有点儿搞不懂他们的关系。
“人家的女儿为什么要像你?”着急当后妈?
“大千世界,长相相近的人多了,再说,”罗溪骄傲的嘟着嘴,“漂亮的人大都有共同之处。”